衛風動了動耳朵,抬起頭看著他:「你情我願?」
「不然?」江顧不解。
「你當日重傷難以反抗,又有情毒在身,我卻不知輕重強迫你……」衛風愧疚道,「你若沒有受傷,肯定早就一腳將我踹飛了。」
倒也不無可能。江顧這樣想著,面上卻一派淡定,「若我真不願意,你便是將眼淚哭干也無用。」
衛風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變了意味:「真的?」
「嗯。」江顧還在思索如何將事情隱晦又緩和地告知他,沒有察覺到他逐漸幽深的目光,一本正經道,「何況我也從中得了樂趣,此事不要再提。」
「好。」衛風低頭咬開他的前襟。
江顧正心滿意足地抱著人,任他胡鬧,斟酌開口道:「蕭澹一旦被常平安劫走,曜琰神殿這邊勢必會有所動作,屆時——你在幹什麼?」
衛風一臉無辜地抬起頭來:「師父,你既從中得了樂趣,身為徒弟,我就該好好伺候你,我在幫你。」
江顧這才發現自己被那些鬼紋纏得動彈不得,他詫異道:「我還當你真穩重忍耐了。」
「此事如何忍得?」衛風震驚。
江顧被他噎了一下,蹙眉道:「先說正事。」
「雙修就是正事。」衛風大言不慚道,「雙修完你現在這些暗傷起碼能好一多半。」
他嘴上說著,手卻不肯老實,江顧被他撩撥地咬了咬牙:「那我來。」
衛風愣住,狐疑道:「師父,你會嗎?」
江顧額頭青筋直跳:「衛臨明。」
衛風沖他狡黠一笑,將人結結實實壓在了身下,混不吝道:「師父,我再教你一次吧,從前我畫符總也畫不好,你就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親手教我,現在該我孝敬你了。」
江顧不由順著他的話想起了那時的情形,彼時他還只單純地將衛風當成便宜徒弟,耐著性子教人一筆一划地畫符,那時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此事會被衛風在這種時候提起。
「師父,我現在畫符畫得可漂亮了。」衛風隨手拿了根羽毛,抵在了他心口處,慢條斯理地畫起了混元符,他故意將筆畫拖得很長,一直流連到了江顧的小腹處,還要裝模作樣地問江顧,「好看嗎師父?」
這些日子他用的那些翅根血全都起了作用,江顧竭力穩住呼吸,冷笑道:「我看你的腦子全都用到這些事情上來了。」
竟真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——衛風的穩重給了他錯誤的判斷,他竟以為這廝會將翅根血的那些多餘的效用處理好再給他用。
「那些翅根血若去了催情之效,便沒那麼好用了。」衛風失落地望著他散亂的前襟,「師父要是不願意,我這就走。」
他假意要起身,卻被江顧一把薅住了衣領拽了回來。
虛空印內,濃郁的霧氣升騰而起,掩蓋住了其間的交纏的身影與壓抑情動的喘息。
「師父,我再給你畫一遍那符好不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