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柚把鬆餅當成路聞竹咬, 兩隻眼睛警惕地看著他清理開放式廚房的料理台,清理完,又去換床單。
皺巴巴的舊床單暫時被扔到沙發上,許柚偷瞄一眼,深灰色的床單被打濕,顏色不一,到處分布著可疑的水漬,他心虛地咽了咽口水,飛快移開視線。
許柚揉了把紅撲撲的耳朵,低著頭。
「咳…我想喝水。」
他音色沙沙的,有點啞,不如平時溫軟好聽。
路聞竹給他倒了一杯溫水,還從家用藥箱裡找到一盒喉糖。
許柚臉騰一下紅了。
他慢吞吞吃了一顆,把喉糖當成罪魁禍首咬得嘎嘣嘎嘣。
路聞竹問他:「跟sci請了幾天假?」
許柚視線飄忽,伸手揪住他的衣角,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。
「我跟你說實話,你不要罵我哦...」
「嗯。」
「咳...我沒請假,sci出差了,我偷偷跑出來的。」許柚心虛地咽了咽口水。
猜到了。
路聞竹不輕不重捏捏許柚的臉。
說走就走,難怪買不到直飛的機票。
「回程機票買了嗎?」
許柚楓老實巴交搖搖頭,還沒有。
路聞竹打開購票軟體,他清楚許柚的課表,知道他能待幾天,波士頓直飛北城的航班並非每天都有,許柚看路聞竹給他買票。
「我不用睡覺!」他一臉認真地說,「我可以從機場直接去上早八。」
只有周六有一趟直飛航班,許柚寧願轉機,買周日的機票。
他把路聞竹拉到沙發上,翻身跨坐上去,細白胳膊圈住寬闊的肩膀,紅著臉主動親了親他的耳朵。
「路聞竹...」
許柚很少這麼連名帶姓地叫,他咬字沙沙的,呼吸帶著一點草藥糖果的甜味,引誘得很生澀。
「你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嗎?」
路聞竹喉結輕動了一下,手臂肌肉無意識收緊,將寬大的白襯衫勒出貼合腰線的細褶。
「想。」
許柚眼睛克制地亮了亮,小尾巴馬上要翹起來。
「但不想你坐25個小時的飛機。」
路聞竹音色清冷沉穩,絲毫不為所動,抱著他低頭打字,給他買了周六頭等艙的機票,
許柚大受打擊。
坐懷不亂,柳下惠啊你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