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漫羽頭也不回地離開教室。
馮植著急忙慌收好包追出去:「等等我,漫漫,我送你!」
劍拔弩張的氣氛回歸平靜。
宋嘉航重新坐下,罵罵咧咧道:「馮植真他媽有病!剛才如果不是蘇漫羽跳出來,我真想給他一拳。」
梁星灼拆穿他:「嗯,也只是想想。」
「別激我啊你,我回頭真衝動了。」
「就算蘇漫羽不喊那一嗓子,馮植那句話也已經給你問愣了。」梁星灼拍拍宋嘉航結實的肩膀,「誰不知道你色厲內荏,白長這麼大塊頭,性子軟得跟棉花一樣,以後這種給自己挖坑的話不要再講了。」
「……」
一針見血,無從反駁。
宋嘉航拍開他的手,嘟囔:「我還不是為你鳴不平。」
「喏。」梁星灼把剛拆的薯片遞過去,笑道:「吃吧,感謝你的。」
宋嘉航氣樂了:「不是……今天怎麼就我在生氣,你都不生氣的嗎?馮植這麼針對你。」
「有點兒,但我不想掛在臉上。」梁星灼頓了頓,補充,「而且我也懶得跟馮植爭一道題的對錯,沒意義,正確答案等老何評獎卷子的時候就知道了。」
「你真淡定。」宋嘉航拿起筆轉了轉,挑眉問,「如果最後真的是馮植做對了,你還能這麼淡定嗎?」
宋嘉航和梁星灼從小學就一起玩兒,認識這麼多年,對梁星灼還是有幾分了解的。
梁星灼遠比看起來要強,特別是在學習上。
馮植是明著跟梁星灼較勁兒,梁星灼是放在心裡,且不針對一個人,他跟所有比他優秀的人都暗中較勁兒,卷自己。
在好朋友面前梁星灼不藏著掖著,實話實說:「本來不能。」
宋嘉航沒聽懂:「能就能,不能就不能,什麼叫本來不能?」
「如果選A不選C這個結論是我自己得出來的,就不能,我不相信我自己。但是昨晚我哥也說選A,我信他,我心裡有底自然能保持淡定了。」
「所以是歸與哥說答案錯了?」
「嗯。」
宋嘉航瞭然點頭,但也試著提了一個可能性:「萬一歸與哥算錯了怎麼辦?畢竟他畢業這麼多年了。」
「不可能,我哥永遠是對的。」梁星灼一口否定,沒有任何猶豫。
宋嘉航被他言語間的篤定衝擊到,足足愣了好幾秒,才:「……靠。」
他做作地推了推梁星灼:「受不了了,你離我遠點兒,身上的兄控味兒熏著我了。」
梁星灼垂眸輕笑,當做誇獎照單全收。
宋嘉航問題問到了五點半。
兩人在地鐵換乘站分路,宋嘉航回家,梁星灼去商場跟周歸與他們碰頭。
從地鐵站出來,梁星灼給周歸與打了通電話,問他們具體位置。
「這麼快就結束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