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星灼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余科:「可是他——」
周歸與打斷他,語氣嚴肅了一些:「快去,聽話。」
梁星灼抿抿唇,隱約感覺周歸與另有打算,不再堅持,乖乖回後面卡座把自己的羽絨服穿上。
周歸與也拿起呢子大衣穿上,離開咖啡廳之前,他最後跟余科說了一句:「我給過你機會,是你自己不要。」
余科根本沒把周歸與說的話當一回事,以為他已經無計可施,只能在口頭吹吹牛逼放放狠話了。
但是他就不一樣了,他拿捏住了周歸與的軟肋,周歸與不可能不順他心意。
所以余科理直氣壯下達最後通牒:「我也給你三天時間,二十萬不到帳,你們家以後別想有安生日子過!」
梁星灼想到余科之前威脅周歸與說的話。
跑去老家鬧……余科還真做得出來。
梁星灼光是腦補一下那個場景就感覺眼前一黑。
周忠惟和楊佩書一輩子好面子,在老家又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,這把歲數了要是晚節不保,氣病進醫院都有可能。
梁星灼倍感焦急,要回去跟余科理論,周歸與察覺到他的意圖,牽著他,幾乎把他強行帶出了咖啡廳。
回到車上。
梁星灼著急上火地跟周歸與說:「哥,不能放著他不管啊!余科這種人什麼做不出來,要是鬧到你爺爺奶奶那裡,他們怎麼受得了。」
周歸與扯過安全帶幫他繫上。
然後才開口:「誰說我不管了。」
梁星灼一怔,隨即問道:「你打算怎麼管?」
「這個先不提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「什麼問題?」
周歸與啟動車子,車載顯示屏亮起,默認顯示北京時間。
他用食指在屏幕上點了點,不緊不慢地說:「這個點你應該在學校上課才對。」
「……」
梁星灼目光游移:「那你還應該在醫院上班呢……」沒什麼底氣。
「不要轉移重點,是我在問你。」周歸與拆穿他的小聰明,「你為什麼不上課跑來這家咖啡廳?又為什麼會在我和余科談話的時候突然跳出來?」
梁星灼被問得啞口無言,只好老實交代。
「昨晚余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,我看見來電顯示了,我感覺不對勁,就在你洗澡的時候去偷偷看了你手機……你們有事瞞著我,我沒辦法什麼都不做,所以我就提前過來了,在你們後面那個卡座待著,偷聽你們說話……」
周歸與沉默了一分鐘。
梁星灼以為他生了氣,馬上道歉:「對不起,哥,我不該偷看你手機。」
周歸與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