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沒談!」
梁星灼簡直羞憤欲死,慌忙解釋:「你真誤會了,哥,那些東西不是我買的,真的是我同學送我的,我沒那些心思……」
周歸與第一時間感到了後悔,怕因此給梁星灼留下心理陰影,立刻轉移重點:「別緊張,星星,這不是需要羞恥的事情,人都有欲望。」
梁星灼尷尬得想死,哪裡聽得進道理,只是執拗地自證:「你還是不信我,這樣,我馬上給我同學打電話,讓他跟你說!」
說著,他走回去要拿床頭櫃的手機。
周歸與見他情緒實在激動,走上去攔住他,溫聲道:「哥沒不信,哥信,你冷靜一下。」
梁星灼這才泄了勁兒,怔怔地看向周歸與:「真的嗎?」
「真的。」
周歸與一臉認真地跟他說:「生理髮育自然伴隨生理欲望,不必為此感到羞恥,這跟食慾一樣正常,知道嗎?」
梁星灼輕「嗯」一聲,小聲說:「我就是太尷尬了……」
「是哥不好,該敲門的。」
「沒……我自己反應過度了……」
周歸與揉揉梁星灼的頭:「沒事,洗澡去吧,明天不上學也別熬夜。」
梁星灼點點頭,跟他道了晚安,去衛生間洗澡了。
周歸與回了自己房間,吹乾頭髮,關燈躺下。
遲遲沒有睡意。
問梁星灼是不是談戀愛那句,只是給梁星灼增加了尷尬,與他而言沒有任何改變。
種子沒有被拔除。
周歸與翻了個身,有些悲哀地想,就算被拔除了又如何,或早或晚還會有新的種子出現。
次日。
梁星灼請宋嘉航和柳應白吃飯,在外面玩了一天。
周歸與放假前忙得腳不沾地,梁星灼自己在家學習,也趁這個時間,去柳應白工作室拍了兩次寫真,賺點錢。
大年二十九,周歸與上完年前最後一天班,次日天不亮,起了個大早,帶著梁星灼開車回老家過年。
返程高峰,平時八個小時的車程,堵車走走停停,硬是開了快十三個小時。
周家這幾年過年都在老兩口名下那套城郊度假別墅,地方大,寬敞,大人孩子都玩得開,晚上喝多了,十幾個房間也能安置不少人。
因為是城郊,煙花也能放,孩子們喜歡,每年都各家都會買一些。
早上出發的時候天沒亮,晚上七點多到別墅,天也黑透了。的
年夜飯早就擺上了桌,親戚們都到了好一會兒,全家都在等他們兩個人開飯。
周歸與是周家最有出息的孩子,而周忠惟和楊佩書又是家裡資產最豐厚的,就連不是自家孩子的梁星灼也比同齡人優秀,他們這一脈在整個家族裡隨便拎個人出來都是人物,逢年過年聚在一起,話題也基本繞著他們家裡人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