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二連三的關心朝周歸與拋過來,多得他都有點接不住。
幸福的負擔。
他笑著問:「咱倆誰是哥?」
梁星灼理直氣壯:「怎麼了?大我十歲了不起嗎?不服管啊?」
周歸與換上拖鞋,往客廳走,嘴上:「不敢。」
他把包放在沙發上,手機開了免提,但不離身。
「你可是我祖宗。」說完,周歸與走進衛生間,手機放在一邊,打開水龍頭洗手。
煩死了,嘴好甜。
用這麼性感的成年男音說這麼好聽的話是犯規的好嗎。
梁星灼輕輕吸了一口氣,再緩緩吐出來。
平復情緒。
他聽到電話那邊有水聲,不用問也知道:「很乾淨了周醫生,再洗下去手要脫皮了。」
周歸與本身就有潔癖,加上醫生的職業病,日常洗手也要洗好一會兒,梁星灼經常提醒他,沒辦法,改不掉。
話音落,周歸與那邊關了水。
他擦著手,說梁星灼是福爾摩斯。
梁星灼毫不謙虛:「那是,所以你也要乖,別抱僥倖心理,覺得我不在,你的一舉一動就能逃過我的眼睛。」
成年了真是了不得。
都會用乖這個字眼來要求他了。
周歸與問梁星灼:「你一個人在外面吃飯?」
梁星灼:「不是哇,跟我兩個室友,還有小航。」
周歸與:「這麼說話不怕人家笑話你?沒大沒小的。」
話是教育人的話,聽著只有縱容沒有說教。
梁星灼更恃寵而驕:「我也是成年人了,咱倆現在一邊兒大。」
並且無所畏懼:「他們笑話不著我,我出來接的。」
「還一邊兒大……」周歸與笑了兩聲,由著他,嘴上想占便宜那就占吧。
「那你先回去吃飯,晾著朋友也不好。」
梁星灼說好,但不捨得掛電話:「你中午吃什麼?」
周歸與打開冰箱掃了一眼:「吃麵吧,走之前給你做的滷牛肉還沒吃完,正好解決掉。」
梁星灼心裡酸酸的:「好敷衍哦。」
「牛肉麵還敷衍啊。」
「我在家你都做三菜一湯。」
「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。」頓了頓,周歸與又補充,「我中午也挺想吃麵的。」
梁星灼知道周歸與是在寬慰他,更酸了。
「哥哥,我好想你。」
周歸與的心好像被梁星灼摁在了酸水裡。
他緩了緩,說:「哥哥也很想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