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豈不是在他斷片之前……
梁星灼稍稍回想,感覺不對,奇怪問道:「那你事後為什麼跟我說是色慾薰心?你的解釋在我看來就是在表達,那晚如果換成其他男人,你也會這麼做,我沒理解錯吧?「
周歸與:「沒有。」
梁星灼瞪大眼睛:「那你還——」
「我騙你的。」沒等梁星灼說完,周歸與先開了口。
梁星灼轉而問:「什麼是騙我的?」
「色慾薰心是真的,但不是隨便來的男人都行的色慾薰心。」
周歸與看著梁星灼,如實說:「那晚如果是其他男人,我會馬上送他去醫院。」
這話聽著舒心。
梁星灼終於不覺得自己是個飛機杯了。
不過不耽誤梁星灼追問:「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實話?」
周歸與:「我不想讓你知道,我喜歡你。」
「星星,我沒有把你拽到這條路來的打算。」
眼下親也親了,抱也抱了,梁星灼還坐在他腿上,再說這話實在沒什麼可信度,周歸與自己都覺得心虛。
不想拽不也拽了。
梁星灼卻說:「你沒有拽我,是我自己走過來的。」
聞言,周歸與鬆開了搭在梁星灼腰上的手,眼神不忍、不舍,卻堅決、認真。
「你還有反悔的餘地。」
「星星,你依然是自由的,儘管我喜歡你。」
周歸與的一言一行搞得梁星灼心裡酸酸的。
他忽然意識到,周歸與的隱忍克制、糾結猶豫,原來一點都不比他少,甚至因為從最開始就是年長的那一方,他總是背負更多的責任。
周歸與給他最大限度的自由,自己卻被這些責任束縛得克己復禮,唯恐稍有差池,耽誤他高飛。
梁星灼低頭吻了吻周歸與的唇,摟著他沒鬆手。
「我喜歡你,我不反悔。」梁星灼堅定地說。
周歸與問:「喜歡哥哥還是喜歡我?」
現在冷靜下來,梁星灼明白了這兩個自稱之間的差異。
他同樣堅定地回答:「喜歡你。」
並原樣重複周歸與說過的話:「周歸與,我喜歡你,不是弟弟對哥哥的喜歡,是男人對男人的喜歡。」
除夕那晚的藍色煙花,在這一刻,又在周歸與心裡重新放了一遍。
周歸與再次抱住梁星灼。
梁星灼笑著問:「你怎麼不問我什麼時候開始的?」
「不重要。」周歸與低聲說。
「那什麼重要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