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他不在,」任青山說,「他托我幫他照顧大亨。」
「我說你怎麼會有鑰匙。」
任青山哂笑:「那不然我怎麼進去照顧?」
姜佟更委屈了:「他都沒給我鑰匙……」
「這位先生,你重點是不是放錯了。」
「可以了,」姜佟躲開他抹藥的手,「這什麼鬼藥,火辣辣的。」
任青山只覺得好笑,收回手瞧著他:「那說吧,剛那個人怎麼回事?」
「一個瘋子,瘋好多年了。」
「瘋子?」任青山一琢磨,「他這是來找沈斯岩的吧?」
姜佟點頭,聽見對面的人冷不丁地開口:「你們是不會報警嗎?」
「檢察官,你是不是以為警察能解決這世上所有的疑難雜症?」
不是沒報過,沈金鴻第二次去學校鬧的時候姜佟就悄悄叫來過警察,可沈斯岩媽媽趕來後非說是誤會,又坦白了親戚關係,警察以親友糾紛勸和,之後的每一次都這樣不了了之了。
這些姜佟懶得組織語言,索性就沒說,在大家沉默時他掃了眼任長洲——
「你都好了?」
「多謝關心,我比你還要好。」
姜佟:「……」
「好了,你們倆是小孩子嗎,」任青山此時道,「姜佟,這件事是不是要跟沈斯岩說一聲,聽你的意思那個人是長期在騷擾他,現在還對你動起拳腳,得讓沈斯岩趕緊解決才行啊。」
「不用,你別跟他說,他顧及他媽媽什麼也不好做,我會解決的,放心吧。」
「可,」
「他不讓說就別說了,」任長洲又插嘴,「姜佟在,餵寵物的事讓他弄吧,我們撤。」
姜佟覺得這是任長洲最可觀的品質,識相。
他真摯地點點頭,伸出手:「青山哥,交給我吧。」
任家倆男人走後,姜佟連疼也不覺得疼了,他呼出沈金鴻帶來的濁氣,上樓伺候大亨,一番折騰完又去洗漱,穿的還是沈斯岩的衣服。
冰箱裡沈斯岩的藥,有些空瓶了,有些所剩無幾,他仔細摘抄下藥名和品牌,打算明天去藥房添置,做完這些他才回了臥室。
這套床褥他睡無數次還是喜歡,因著舒服,因著有沈斯岩的味道,以至於沾床就能睡著。
所以沈斯岩回來時他還在夢鄉中,毫不知情。
電話是任青山打來的,聲音卻是另一個人的,開門見山的告訴他,你店門口來了個瘋子,把姜佟給打了,還說把大門鑰匙留給姜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