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!」
沈斯岩無力地倒在姜佟身上,姜佟看向同樣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蕭喆,無奈問:「你怎麼回去?」
「我近啊,走回去,」蕭喆把人交給他後身上鬆快了不少,這會撓著後腦勺,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說,「姜佟,他就交給你了。」
說完轉身就走,走了幾步又停下來,莫名其妙地說了句:「你說當年,誰不疼你啊……」
姜佟看著他搖搖晃晃的消失在轉角,眉頭緊鎖:「說什麼呢?」
「沈斯岩,沈斯岩,誒你好重呃。」
沈斯岩聽話就想站直,無奈姜佟太軟乎了,他抱著,貼著,最後惹得姜佟無奈,一步一步把他帶去車上。
沈斯岩身子在二十多分鐘後沾到了姜佟的床,姜佟剝掉他衣服鞋子讓他躺好,再去了趟廚房,回來時手裡握著藥片和一杯溫水。
他重新扶起沈斯岩的身子,將藥片餵進他嘴裡:「護胃的藥,你吃過的,咽下去,我不想大半夜送你去急診。」
沈斯岩乖巧的就著他送的水咽了下去。
他確實有些胃疼了,可這種疼怎麼都壓不住秦若姿今晚那番話。
偏執時的不聽不言不問是時過境遷後加碼的懲罰,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姜佟,就只好這麼看著。
「沈斯岩,你如果這個樣子去國外學習,我真的會反悔。」
「是嗎?」沈斯岩竟笑了起來。
姜佟來氣,呼吸都重了:「我搞不懂,是不是這世上從來沒有我你才會對自己好點?」
「那你呢?」
「我什麼?」
「你有沒有對你自己好點?」沈斯岩說,「在素央,你對自己好嗎?」
「你這個問題沒有意義,我從生下來就沒對自己不好過,就差把自己當祖宗供著了。」
「沒有,你沒這樣做,」沈斯岩撐著身子坐起來,如此,姜佟又要微微仰著頭看他了,他聽見沈斯岩說,「你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,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分開,要丟掉那幾年?」
「沈斯岩……」
原來是為這個,沈斯岩是想在走之前要一個被他含糊了這麼多年的答案。
姜佟吸了吸鼻子,重新說:「人年輕的時候就是會這樣啊,會犯錯,會錯過,現在不都熬過來了,再去糾結那些事情真的沒什麼意義。」
沈斯岩埋下頭,伴著一聲喟嘆:「你總是這樣……」
姜佟壓著心口的鬱結,靠過去親他頭頂,再偏頭親他額角,最後和他接吻,親吻漫長,他將沈斯岩壓回床上,最後停下來,給他掖好被角:「睡吧,我守著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