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就準備這樣放棄了?」席宥的聲音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。
「嗯。」這個無欲無求的聲音是江時孜。
「江時孜,你退圈三年就只想著祁煙這一件事是不是?」
「我不想再毀了她。」黑暗中,江時孜似乎正在抽菸,煙尾火星子冒出的光亮,隱隱照著她的側臉。
「怎麼?你復出就叫毀了?他們夫妻不和睦管你什麼事?」席宥的聲音稍微平穩下來。
面對席宥的一連串詢問,江時孜只沉默地看向前方的白牆。
「我不和你說了,你自己想明白,這次機會你放棄了,我不會再管你了。」
氣憤離場的席宥剛好和站在門外沒來得及挪步的程思羽撞上。
「我只是路過。」程思羽一點都不心虛。
「沒事,如果你願意親我一下,我可以全部告訴你。」
見到是程思羽,席宥瞬間改變聲線,像是引誘獵物上鉤的捕獵者。程思羽沒上鉤,依舊說著,「我只是路過。」。
「真拿你沒辦法。」席宥的視線停留在程思羽手上依舊佩戴的手鍊上,眸子露出一絲喜悅的神情。
隨後,程思羽就從席宥口中聽到了一個和季允口中完全不同版本的故事。
三年前的那天,江時孜早就做好出櫃然後和祁煙度過一生的打算,但變故卻在她母親葬禮那天。
祁煙的母親過來給江時孜的母親送了一束花,之後將時孜扯到角落說了一番話,以至江時孜決定放棄這段感情。
由於時間太久,席宥只記得一句,「你已經毀了你自己的人生,難道要連小煙的人生一起毀了嗎?」
那時候江時孜的母親剛去世,臨死前還說這輩子就當沒生過江時孜這個孩子,這句話給了江時孜很大的打擊。
她才最終決定放祁煙鴿子,任由自己讓祁煙怨恨了三年。
席宥好不容易將江時孜從那段話的陰影中帶出,開始試著將她重新帶回聚光燈下。
祁母卻不打算放過她,在何錦年被爆和美女出入情趣酒店那天,她不知從哪裡找到江時孜的住處,又道德綁架,說是因為江時孜的出現,她女兒的婚姻才開始變得不幸福,又控訴她,說她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。
她將祁煙身上所有的不幸都歸咎於江時孜身上,哪怕出軌的是何錦年。
「我不懂她。」席宥從父母離異開始,之後一直屬被放養散養的狀態,她不理解祁母對祁煙的控制欲,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江時孜的母親,能將她打擊這麼深。
聽到這,程思羽也不只是嘆了口氣,原來這就是江時孜的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