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有,怎麼了?」
「她,今天她媽媽的忌日,我媽不知道又和她說什麼,然後她就失聯了,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她。」
祁煙聲音難得地充滿無助,「席宥在外地講座走不開回來,我只能來問你,我怕她想不開,那我就真的欠她一輩子了。」
「你不要著急,你在哪?」
程思羽的大腦還算冷靜,她印象中的江時孜是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的,祁煙可能是慌亂有些病急亂投醫了。
「我在我家裡,剛和我媽吵了一架,現在要開車去她媽媽的墓地看看。」
「你地址發給我,我和你一起去找。」程思羽想也沒想就解開圍裙,她怕祁煙在瀕臨崩潰的情況下開車容易出事。
「思羽,你…」沈墨絮站在原地,不明白髮生什麼事。
「江時孜不見了,我要和祁煙去找找。」程思羽權衡之下還是說出祁煙的名字。
「她不見了。」沈墨絮回憶半晌,才從腦海的深處想起這麼一個人,她反問道,「她和祁煙不是已經決裂了嗎?」
「這事,等我回來再和你說,待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。」
聽了這話,沈墨絮像被定住一般,站在原地,一瞬間,她像是從程思羽身上看到自己姐姐的影子。
出門後的程思羽才覺得有些不妥,自己和祁煙本就只是點頭之交的關係,和江時孜最多算是酒友的關係,這樣貿然出去找會不會不太好。
但她隨即一想,江時孜和席宥算是至交,自己幫她也算是報答席宥了。
坐上祁煙的車之後,程思羽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,她蹙眉,她印象中的祁煙是從不碰菸酒的,不論是節目還是私下。
「你抽菸嗎?」她扣上安全帶。
「嗯,之前因為有小悠戒了。」
重新抽的原因程思羽也明白,沒再追問,便只是坐在副座上給江時孜發消息打電話。
消息沒回,電話打過去也只是顯示在通話中。
車漸漸開到墓園,莊嚴的氣氛蔓延過來,程思羽只看著,她不恐懼墓園的嚴肅,反而有種回家的錯覺。
也是,畢竟她唯一的家人,已經在這裡長眠了。
但墓園只有林立的墓碑,並沒有人影。
這時程思羽才想起,她媽媽不是死之前都不想見她嗎?她怎麼會來這裡給她添堵。
「有別的地方嗎?」程思羽側過臉,問祁煙道。
「不知道,我,我不知道。」祁煙滿臉挫敗,心力交瘁地在江時孜母親的墓前鞠了一躬。
「你媽媽和她說什麼了?」
當兩人坐回車上,程思羽倚靠在車窗上問道。
「可能是一些過激的話吧。」祁煙雙手握著方向盤,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,「她好像是早上找的她,剛剛才和我說。」
見祁煙這副模樣,程思羽不知道說什麼,但還是輕聲安慰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