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,聽雨急沖沖地跑進屋裡, 飛廉見聽雨如此著急,忽然覺得傅清墨似乎真的是抱恙在身。飛廉跟著進了屋裡,見傅清墨裹著厚厚的裘袍走了出來,絕美的臉蛋蒼白無血, 目光渙散,的確是生了病。
「是有小崢的消息麼?」
傅清墨在房內已經聽見飛廉的聲音,便不顧生病的身體走了出來。姜崢嶸已經失蹤了半個多月了, 她的暗衛亦尋不著人,這讓她十分焦急。
「她回來了。」
傅清墨聽及此, 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,整個人都鮮活了不少:「她可有受傷?」
見傅清墨如此關心姜崢嶸, 飛廉有許多質問的話突然都說不出口。她沉默了幾息後,才道:「沒有,之前受了傷,被救了,因為一些原因耽擱,現在才回來。」
飛廉說完後,只見傅清墨鬆了一口氣,說道:「那就好,那就好。」
「我有事要問你。」
傅清墨本來還沉浸在喜悅中,可見飛廉神色凝重,心頓時又沉了下去。
「嗯,先進去。」
聽雨扶著傅清墨進入大廳,而後傅清墨道:「你先出去吧。」
聽雨不忿地看了飛廉一眼,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大廳。飛廉沒有坐下,直接問道:「將軍的傷,可是你造成的?」
「什麼?」
傅清墨不解,一臉疑惑,秀美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,像是解不開的結。
「將軍內傷復發,昏迷了半個多月,昏迷的時候喊的是你的名字。」
飛廉說完後,傅清墨的眼神先是心疼,而後暗淡,最後變成了愧疚:「那日我與她有些爭吵。」
「羅鴻那件事呢,你為何這般遲才回信?」
傅清墨挑了挑眉,明白飛廉的意思,她在懷疑自己:「那日我病得糊塗,起不了床,待我有意識時,已是儘快給你們送信過去了。」
傅清墨早在半個月前就病了,大夫說她感染了風寒,且有心病解不開。
「羅鴻的死,是姜思歸所為。」
傅清墨咳了幾聲,而後從袖中遞了一張紙給飛廉,紙上尚有血跡:「這是姜思歸寫給那些山賊的信,小崢認得他的字。」
飛廉半信半疑地接過傅清墨遞來的紙,紙上有止血草和黃連的味道,這個味道她在那山寨聞到過,不會忘記。
她打開信紙,看了眼後,忍不住咬牙切齒罵道:「該死的!」
「咳咳,這是我的人從逃脫的山賊身上搜出來的。」
傅清墨捂住自己的胸口,似是要穩住自己的氣息,讓自己不再咳出來。
「你找到那些山賊?他們人呢?」
「殺了,不過還留了一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