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崢嶸負手而立,低頭笑了笑:「方丈是貴寺的主持吧,沒想到也認識我。」
「姜將軍是大豐的英雄,誰人不識?」
姜崢嶸聽罷,沒有說話,而是走到一旁摸了摸那雕塑精緻的香爐:「有人告訴過你,和尚不是這麼演的麼?」
此話一出,空氣頓時凝固起來,仿佛有冷風在刮,讓人神經都刺痛了起來。
「姜將軍這是什麼意思?」
和尚的笑容不變,依舊雙手合十,就像虔誠的教徒。然而,離他比較近的青龍卻能看得清楚,他額頭邊的青筋輕輕浮現,就像即將破籠而出的野獸。
「殺手堂分舵藏在這裡這麼久,我居然都沒有發現。」
姜崢嶸轉身看向和尚,寺廟諸位瞬間融入了大批人馬,把寺廟圍得滴水不漏。
那和尚大笑了一聲:「將軍什麼時候管起了江湖事?」
那和尚也不再裝,放下合十的雙掌,寬大的袈裟中露出了寒光,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劍。姜崢嶸看著寺廟內那莊嚴慈祥的佛像,不禁低念了一句阿彌陀佛,她道:「雖然我不信神佛,可在神明面前殺戮,總是不好的。」
說吧,姜崢嶸把自己的披風解下,然後把它甩到大佛的頭上,把它的臉蓋了起來。
「江湖與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你們……」
「你為誰效命,你自己很清楚。」
姜崢嶸看著那和尚,只見他兩眼迸發出陰冷且兇狠的目光,那是常年磨礪而來的殺氣。
「看來這天是真的要反了。」
「早該反了!」
寒光凜凜,姜崢嶸和青龍與那和尚纏鬥,其他人則是往地宮扔下乾草和火,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。不過,寺廟後院是地宮的另一個出口,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人,就等著他們從這裡逃出來。
「你們知道我們為誰效力還敢殺我們,真的要反嗎!」
姜崢嶸手中驚鴻劍把和尚射過來的暗器彈開,笑道:「如此昏庸無能,殘忍無道的皇帝,自然是要反!」
青龍的長劍從後刺入和尚的胸膛,而姜崢嶸的劍則抵在和尚的脖子上:「今日你們一個都逃不出去。」
「你們……不會成功!」
和尚說完後,咽下最後一口氣便沒了氣息,而圍著地宮出口的將士則是見一個殺一個,沒有一個殺手能夠逃出寺廟。
寺廟外,有一黑衣人看著寺廟的情況,他放輕腳步,正要離開的時候,一柄寒劍落到他的脖子上。他扭頭看去,竟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子,穿著軟甲,是軍中人。
「果然留了人。」
玄武手中長劍一揮,那人的咽喉被切斷,躺在地上沒了氣息。而後,陸陸續續有埋伏的士兵回報,已經把殺手堂留在寺廟外圍的殺手全殺了。
「如此甚好。」
玄武看著寺廟內冒氣的煙霧,微微蹙起眉頭,此次燃的可不是供佛的清香,而是殺人的硝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