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卿覺得顧琳琅有些見外了。
她從來是個鄙視潛規則和酒桌文化的人，把藝人送來她這兒是最妥帖的。
顧琳琅面對尚卿的“質問”，沉默了片刻，才回道：“她也是剛剛回國。”
雖然這個國是人魚國。
“是這樣啊，理解，剛回國肯定要修整。那……既然都回來了，顧總沒什麼計劃嗎，這樣的機遇可不多見。”
尚卿自然不會相信“剛回國”這種話。
像南音這樣的美人，誰都想私自珍藏，怎麼可能捨得她出來打工。
原本她是不該給顧琳琅要人的，但手裡的新面孔太少，不是太嫩，就是已經不適合再演戲。
像南音這樣各方位都沒什麼死角的，實在不多見。
好好教一下，哪怕是在劇里當花瓶也合適。
小紅靠營銷，大紅靠命，尚卿覺得顧琳琅身邊的人有大紅的命。
她很相信自己的眼光。
“尚老闆求賢心切，不如讓我再考慮一晚。”顧琳琅的態度模糊了許多。
“那是自然，好飯不怕晚嘛。”
尚卿不是個咄咄逼人的，要是人家真不樂意打工，也就不強求了。
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，往後說不準顧琳琅身邊還有更合適的。
尚卿打開軟體，正要再欣賞欣賞天賜的小新人，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。
顧琳琅是個很有計劃的人，雖然話不多，但從來愛拐彎抹角。
上次北歌的事，顧琳琅很大方的承認是自己在造勢。
剛才聽顧琳琅的意思，她心底下應該是不想讓那人進圈子的。
那這個視頻，火的也太不對勁了。
顧琳琅仔細又看了一遍視頻。
看似是路人用終端隨手一拍的視頻，怎麼看怎麼覺得有蹊蹺。
畫面雖然有些模糊，但不論是比例，色彩還是光影，都應該是出自於專業設備才對。
如果不是顧琳琅想造勢推人，那誰會用專業設備來拍一個素人呢。
尚卿想到這兒，退出視頻，在聯繫人的名單中找了許久，才發送通話請求。
對方接下請求的速度並不快，但好歹是接了。
“幫我查一個IP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對方的聲音很淡，像涼如水的月色。
尚卿握著終端的手緊了緊，心下生出幾分忐忑。
.
晚上。
顧琳琅從公司回來後，將尚卿的事告訴了南音。
南音十分認真地問了一句：“人類社會是不允許出現閒著的人嗎？”
很誅心的一句話，饒是顧琳琅這樣的總裁，也得昏天黑的加班，有時候周末還要臨時見客戶。
還真是活到老，工作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