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琳琅的目光落在南音的殷紅的唇上,一時覺得渾身上下的血,又不知道要一股腦往哪裡去涌。
“考慮好了嗎?”南音其實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考慮的,對於亞雌來說,精神力遠比比吃進去的藥更管用些。
有了精神力的保護,亞雌往後也不會輕易受傷。
“我,可以。”
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,顧琳琅眼中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。
她頭一次覺得,原來自己的意志如此不堅定。
顧琳琅用手托住沙發,下一秒,便被南音勾住了脖頸。
這一剎那,南音看到亞雌閉上了眼睛。
顧琳琅幾乎不敢看眼前的人,過了許久才感覺到,想像中的吻並沒有落在唇上。
她緩緩睜開眼睛,卻發現南音僅僅勾住了她的脖頸,讓兩人的鼻尖相碰。
居然是她想多了。
精神力緩緩從建立起的通道湧來,顧琳琅瞬間感覺到,有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進入了身體。
白曇花的味道漸漸飄散在空中,跟隨精神力,一同去往顧琳琅的四肢百骸。
片刻後,南音才收回了手,跟顧琳琅分開。
“就,這樣嗎?”顧琳琅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“對,輸送精神力有很多種方法,越表淺的方法,得到的精神力越少。”
南音的聲音放慢了些,她感覺到顧琳琅的注意力,已經集中在了自己的話上。
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南音幫顧琳琅披上睡袍,將人送回房間後,才離開。
她的關心很近,近到像是與顧琳琅心貼著心,但離去的時候,又是那樣的沒有一絲猶豫。
午夜。
窗外的雨仍舊霹靂啪啦地下著,屋內也帶了些潮濕的氣息。
顧琳琅躺在床上,腦海中是南音在客廳時說的話。
表淺的接觸能夠得到少量的精神力,那更進一步的接觸是什麼,是親吻,還是……
還是像那夜的夢境一樣。
顧琳琅失眠了,她睜開眼睛,傳音海螺就懸在床頭上。
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,於是在寂靜的夜晚,再次拿起終端向陳醫生發送了通話請求。
陳醫生像是剛剛從夢裡醒來,接下通話請求時,只迷迷糊糊說了個:“什麼事。”
“我有一個朋友,好像病了,她……”
顧琳琅把自己的幻想說給了陳醫生,只不過是以“我的一個朋友”做主角。
陳醫生很快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原來是鐵樹開花 ,沒開全。
“你可以……不,你這個朋友也是成年人了,不是在上幼兒園的小朋友,有這種情況很正常,順其自然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