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拿著的串掉在了桌子上，南音看了一眼對面的人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她不能忘記自己的亞雌，愛上別人，絕對不能。
“琳琅，我，我不能忘記她，我也不可能跟你……”
跟你有什麼結果。
南音說完這句話，眉宇間有些許黯然。
人魚的道德感，讓她要找回丟失的記憶。本心卻在不斷誘導她，去嘗試愛上這個陪伴她的亞雌。
如果她的愛是那麼善變，那豈不是很廉價嗎。
顧琳琅聽到南音的話，眼中的光由驚訝變為了驚喜。
是她的錯，她怎麼能告訴南音自己不是她的愛人呢。
“是我。”顧琳琅忽然道了一聲，她看著南音，繼續道，“從海灘上撿到你的人是我，陪著你尋找項鍊的人是我，跟你從相識到相愛的人，也是我。”
從前是我，現在也是我。
顧琳琅沒有想到自己不想給南音造成壓力的考量，反而成為了南音現在的壓力。
“你說，什麼……”
是顧琳琅，一直是顧琳琅嗎。
怪不得，怪不得一舉一動，一顰一笑都有種別樣的熟悉感。
她就說自己不可能這麼輕易，就移情別戀的。
已然根深蒂固的愛，哪裡有那麼容易會轉變呢。
“琳琅，我……對你不住。”
南音的眼睛有些泛紅，她很難想像這些天來，顧琳琅是怎樣度過的。
比起失憶後的渾渾噩噩，明知不能再相見的感受，一定更加痛苦。
“不，不用對不起。”
南音從來沒有做錯什麼，哪怕是丟失記憶，也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。
明明告知她的愛人不是自己，她還是會記得她的喜好，還是會再一次重複愛上她的過程。
她很好，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她要好了。
顧琳琅唇角忽然帶了些笑意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顧慮，在月色下格外動人。
童話里，小美人的聲音被奪走後，王子便迎娶了扮成救命恩人的巫婆。
王子的愛太過於不確定，不像她的南音，即便失去記憶，也會再一次愛上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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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以前還做過什麼事？”南音躺在床上的時候，問了一句。
顧琳琅一一告訴她，一點點幫她拼湊出完整的記憶。
南音看著顧琳琅興致勃勃的講述，忽然道：“我是不是很糟糕呢，還要你親口告訴我這些。”
“不，你很好。這些都是我珍藏許久的東西，能講給你聽，是心甘情願，也是如數家珍。”
南音喜歡寶石，顧琳琅也喜歡寶石。
只是比起那些冷冰冰只會折射光線的寶石，顧琳琅更喜歡這些南音賜予她的，記憶凝結而成的會主動發光的寶石。
不論南音忘記她多少次，她都願意一點點的再次幫她拼湊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