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樂,這果實叫胡頹子,它現在正在開花,看到了嗎?」
「?」
只看到果子沒看到花的可樂瞬間滿眼疑惑。
林一秋輕笑,直接覆在可樂的手上,微微用勁,看似無比結實的青綠果實就被拔了下來。
「!!」
橙黃的小果子小巧的躺在指尖,襯得那肌膚更外白,小果子格外精緻小巧。
但這也不能掩飾其辣手摧果的事實。
可樂整個人瞬間僵住。
身為一切的罪魁禍首,林一秋頗沒良心的「噗」清脆笑出聲來,迎著面前這又委屈又譴責的目光,終於把那果子接了過來。
密密麻麻的果實連在一起,又有蔥鬱的樹葉遮掩 ,那花隱晦的都看不見,但在林一秋把單獨一顆胡頹子興高,就能見到在果實的底部,羞羞怯怯的垂著三片包裹在一起的紫色花瓣。
「這裡就是它的花,跟野菊花的明目張胆完全不一樣,它就像在跟你捉迷藏一樣。」
微僵的身體慢慢放鬆,伴隨著林一秋拿著青綠黃實在面前晃了一圈,可樂輕輕眨了眨眼,終於從辣手摧果的事實中緩過來,用著手指輕輕碰碰花瓣後,然後又碰碰果實,完全不一樣的兩種觸感卻奇妙的融合在一起,可樂又變得無比歡喜了。
真好哄啊。
讓人更想多哄哄她。
「可樂,我們再去看看別的野花好不好?」
重重點頭。
因為太過用力,那帽子都淺淺鬆動,嚇著可樂緊張的兩隻手都往上護著帽子。
林一秋沒忍住又笑了起來。
而一看到她笑,護著帽子的可樂也笑了起來。
有風淺淺吹過,橙紅,淺黃,青綠一道隨著蔥鬱的樹葉一道輕搖,似乎也在輕聲的歡笑。
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一路的風景會如此美好。
枯黃掉落的樹葉雖然初看色澤相同,但實際顏色會有深淺不一,更別提形狀,有圓形的,橢圓形的,矩尺形的...
被隱蔽藏起來的果實也有那麼多種,小如拇指,大如半個拳頭,形狀也是奇奇怪怪...
還有花兒,淡黃色,淺紫色,甚至還有偷偷藏起來的一抹粉紅色...
冬日的天氣哪怕有陽光也能難以抹滅的寒意,但一路走走停停,或蹲或穿慢慢的看著路邊的風景,寒意已經全然感不到。
騰騰的暖意順著兩人緊牽的手漫延全身。
***
從出發到現在時間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了一個半小時,兩人堪堪能看見正街的招牌,拉著還在依依不捨後望的可樂,林一秋沒忍住借著整理帽子的間隙偷偷擼了一把耳朵。
把帽子藏了一路的耳朵正委委屈屈的搭拉著,此刻感覺到手指獨有的溫度,立刻豎了起來,毛絨絨的觸感,暖絨絨的溫度。
明明只是路上這一個多小時沒擼,她心頭依舊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。
迎著因為被擼耳朵而機敏望來的目光,林一秋面色極為正經的又理了理帽沿,直接把手放下。
「好了,接下來就到正街,我們可能看不到植物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