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?」蘇啟民露出一點點懵:「有嗎?」
「有!」蘇成軍答的堅定:「我也覺的奇怪,春哥家的二女婿是怎麼回事?老盯著啟民看啥子?」
何秀蘭猶豫了下,最後還是開了口,聲音壓的有點低:「地方新聞報導了這事呢,說中暑熱成了那樣兒,多數都活不了,李又輝是命大,不知怎麼的就越來越好,在醫學上來說就是奇蹟,不可能發生的事,這人還就活了,不僅活了,器官恢復良好都沒落什麼病根,多神奇啊。」她說這話的時候,眼睛朝著一旁的侄子瞄啊瞄:「爸,當時你跟啟民也去了醫院,是不是……那什麼什麼……」她支支吾吾。
「啟民是你嗎?」柳鳳芝問了句。
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蘇啟民身上。
蘇啟民淡定的點頭:「餵了粒粟砂,不是什麼丹藥,按理說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效果,應該是他本身底子好,送醫及時,近兩年時常有熱死人的事例發生,醫院裡的技術跟上了。」
他說的平靜,仿佛不是什麼事兒,諾大的廳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,過了好幾秒,柳鳳芝才回了聲喔,附和著兒子的話:「應該是的,現在科技發達醫療設備好。」頓了下,她又想另一個事,提醒著兒子:「春哥他們今兒晚上過來沒說這事,估摸著是見家裡人多,說不定會私下找你。」
蘇啟民應了個嗯。
蘇奶奶見狀,開口說:「這事兒,別往外頭宣傳知道不,咱們自家人知自家事就行。」
「媽你放心。」何秀蘭第一個保證。她又不傻,好東西自然得藏著捂著,哪能往外瞎嚷嚷。
一樓的房間是蘇爺爺蘇奶奶,蘇成軍一家睡。二樓是蘇成志一家,外嫁的蘇家女回來也睡二樓。
入了夜,村子裡漆黑不見燈光只有月光,草叢裡有蟲鳴稻田裡響著蛙叫,夏日裡的夜晚便是鄉村也不見安靜。
柳鳳芝心裡存著事,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蘇成志忍了會,實在忍不住了,伸手輕推媳婦:「不睡覺?」
「上個星期盈盈過來拿藥你忘記了?榮發有輕微的中暑,連假都沒有請,歇一晚上又去上班了。」
盈盈是他們的大女兒,就嫁在榆城,女婿姜榮發是搞土木的,鄉下三十七、八度,鋼筋水泥堆就的榆城更熱,女婿一會在外面跑,一會在空調房裡,成天的來回折騰,身體眼見的就吃不消。
蘇成志的腦子一下就轉過了彎:「你想問啟民要粟砂?」
「我是這麼想的,你說這事能不能開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