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秀蘭抓著女兒的手,跟著她,跟到了院子裡,上了摩托車,她還捨不得鬆手:「你要聽話,聽你亮叔的話,跟著咱們村的鄉親走,別走丟了啊,有什麼事打電話,一定要打電話……」
沒完沒了了,蘇成軍發動車子,咻了一下,把女兒帶出了院子。
何秀蘭追了好幾步:「跟他亮叔說一聲,看著點雅雅啊!」
「大嫂,峰子立陽他們都會去,看到雅雅肯定會照看一二。」蘇成志在旁邊說了句。
何秀蘭忍了好久的眼淚沿著臉頰慢慢滾落。
柳鳳芝很明白大嫂的心情,拿了張紙巾遞給她:「沒事的,會沒事的。」
「又是高溫又是乾旱又是地震,這年景什麼時候才是頭啊?」何秀蘭一顆心跟泡在黃蓮水裡似的苦著。
柳鳳芝聽著重重的嘆了口氣,她也想知道,這年景什麼時候是個頭,她的兒子何時能從山裡走出來,山裡頭到底是怎麼個情況?
整宿整宿睡不著,日子是真的難過。
上午九點,蘇亮帶隊往縣城去。這一走,幾乎帶走了村里全部青壯年,只留下老弱病殘幼。
住在村裡的兩位九隊特種兵,把這一事告訴了隊長付柯林。守在山腳下的付柯林立即匯報於附近軍事基地最高指揮官。
如此大的隱患,必須要早做準備。
基地當天便派了一支隊伍過來共十二人,加上原有的特種兵,一共十四人守衛南源村。
夜深人靜,皎潔的月光鋪灑,如微弱的燈光,依稀可見房屋與樹木。
一隊身著緊身衣的傭兵,迅速的行走在水泥鋪就的鄉間小道上,避免弄出動靜,他們把車停在了村子外的竹林里。
他們走的很快,月光模糊了他們的身影,遠遠看去,仿佛陣陣殘影越過,又似風吹樹葉影影綽綽。
沒多久,就到了蘇家院子前。
他們站在馬路上,鄉下的夜裡不是死寂,有蟲鳴蛙叫聲響起。
其中一人指了指一百米外的蘇家院,像是在確認什麼。
身後個子稍矮的傭兵點了點頭。
一群人悄無聲息的衝進院裡,分成四組朝著院子四角的苦薏母枝奔去。
才剛靠近苦薏母枝,就有七人衝進了院裡,領頭人拿出口哨放嘴裡吹了吹,哨聲很短,頗為怪異。
傭兵知道他們在呼叫附近隊友,來之前早已經打探清楚,南源村就一支隊伍在守,景山中部的軍事基地離南源村有八里遠,一時半會過不來,他們來的人多,目標是苦薏母枝。
傭兵們分成七人阻止衝進院裡的七人,不讓他們靠近,剩下的人動作利落的朝著地里挖去。
就在這時,憑空出現一道神秘力量,個個身手敏捷的傭兵們來不及反應,均被彈飛到了百米外的馬路上。
同一時間山里蘊靈陣陣眼旁邊,昏迷幾天的蘇啟民緩緩睜開雙眼。
好像,好像……院裡的防禦陣被觸發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