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乖巧地待在家裡,幾乎不社交,也不和朋友家人聯繫,每次陪盛星宇出門都本分地做著讓人艷羨的盛太太。
打人不需要理由,只是打人者的念頭。
從曼冬哭了一會兒之後止住眼淚站了起來,她的眼淚會讓盛星宇更加癲狂。
她下樓找處理傷口的東西的時候,看見了擺在餐桌上的白玫瑰,還有花瓶旁邊的小小禮品袋。
夏、思、山,在心裡默念了一遍新鄰居的名字之後,從曼冬將禮品袋打開,裡面是一盒小熊圖案的餅乾,上面還貼了一張紙條:親手做的,希望你喜歡。
從曼冬嘗了一塊兒,味道不錯,比得上某些專業的糕餅師了,很莫名,一盒普普通通的餅乾給了從曼冬一點兒莫須有的慰藉,她抱著餅乾盒上樓,在盛星宇出來之前將盒子藏了起來,儘管監控讓她無所遁形,可她蹲坐在地上,還是笑了笑。
一夜無風無浪,中午的時候盛星宇打了電話過來,說是晚上有個重要的宴會,需要從曼冬陪自己參加。
從曼冬摸了摸臉,小心翼翼地提醒他:「我的臉……」
「不就是有些紅印子,你多撲點粉蓋蓋,又不是沒有出去過。」
又不是沒有出去過,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,從曼冬突然想起盛星宇確實把傷的根本遮不住的她帶出去過。
燈紅酒綠之中,盛星宇和他的狐朋狗友推杯換盞,交流著盛家的玩物,不是從曼冬,也不是盛太太,而是玩物,從曼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上了樓之後又在臉上瘋狂撲粉,直到鏡子裡的臉白得像個鬼,她才停下來。
門鈴又響了,傭人依舊沒理,從曼冬下樓發現她就在廚房裡準備水果,也許是盛星宇的吩咐。
從曼冬將門打開,毫不意外,還是夏思山,那個新來的鄰居。
夏思山換了一套衣服,棒球帽,運動服,看起來就像是要出門晨跑一樣,但此時已近中午,日頭正盛,從曼冬想不出來,她想要做什麼。
夏思山揚起臉,突然笑了起來,伸手在從曼冬臉上抹了一把,從曼冬閃躲不及,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思山的手伸向自己,她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腕才沒有習慣性地閉上眼睛。
「粉撲得太多了。」夏思山說,「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,淡妝就可以了。」
夏思山又湊到從曼冬面前,眉眼彎彎:「你要是不會的話,我可以教你。」
從曼冬往後退了一步,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露餡,夏思山有沒有發現她臉上的指印,反正她嚇了一跳,「不,不用了。」
「那好吧。」夏思山的語氣里有難以掩蓋的失望,不過很快她就問:「餅乾好吃嗎?」
本能的閃躲從曼冬控制不了,原本就有點愧疚的從曼冬聽見夏思山這樣問,幾乎是馬上回答:「好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