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思山橫住手掌擋在從曼冬的額前,從曼冬愣了愣,後面才反應過來,夏思山是在為她遮光,好像也不用到這個程度,但從曼冬到底是開心的,臉上也帶了笑,剛剛的驚惶都隱了下去,手也牽到了一處。
夏思山的掌心永遠都是熱的,那樣的熱不灼人,只是讓從曼冬暖呼呼的。
等她們站到平台上,林白雪和盛誠也跟了上來,而後,從曼冬就眼睜睜看著和風環繞的夏思山驟然冷下來,離夏思山最近的她都能感受到那些寒氣,也只是寒氣,向著盛誠和林白雪而去的,可是冰刀子,扎人一刀,碎冰中夾著生疼。
從曼冬恍然大悟,這才是夏思山啊,危險但又迷人,她絕非春風細雨,而是常年不化的冰川,只有冷,她想著想著,手指無意識地在夏思山的掌心中撓了一下,夏思山很快側過頭看她,在笑,和剛剛的她判若兩人。
心尖尖上又有了別的感覺,像是草芽冒出來,卻很快被從曼冬捂住,夏思山這樣可能、可能不只是為了她,她顧著去想其他的,彎彎繞繞到前一天晚上。
在她的「要求」之下,她和夏思山睡到了一張床上,夏思山睡覺規規矩矩的,一點兒都不像白天的她,只是在睡前,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從曼冬,一個勁兒地往她脖子裡面湊,說她好香。
從曼冬的臉又開始發燙,隱隱泛著紅,心裡在胡思亂想,自然沒太在意面前的腥風血雨。
盛誠按住林白雪,「不要跟她對上。」
盛誠能把盛家的企業做到今天這個地步,肯定是有幾分斤兩的,盛家沒起來之前,盛誠那是敢拼敢闖的典範,可一旦盛家在商圈立足之後,他又成了保守主義的代表人,他要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控制之內,對於夏思山這樣背景不明的人,他沒有必要惹上。
這句話聲音壓得不算低,被夏思山聽了個正著,夏思山冷哼一聲,「盛先生,盛太太的意思何嘗不是你的意思?」
這句話里的意喻還沒完,夏思山又道:「只不過你自詡風範,不會像個女人一樣大吼大叫,是吧?」
盛誠皺起眉頭,這跟女人有什麼關係,再看林白雪的臉色,明明是要爭辯幾句,卻仿佛被抓住了尾巴一樣,直直向他看來,盛誠當即覺得不好。
夏思山說話實在是太厲害,三兩句就能把人給繞進去,盛誠忙著給林白雪賠不是:「夫人,我怎麼會把你當成槍使呢。」
林白雪也明白過來,透著病態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生機,「我知道。」
只是有些話,男人並不適合說,要讓女人去說,可難道女人就是適合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