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,就是……」唐軟支支吾吾,半天沒說出來個所以然,只好一跺腳:「你就是想錯了。」
真是言之鑿鑿,夏思山還待再問,身後傳來聲音——
「她是想跟你睡覺,不是想跟你親吻。」清冷的聲線,冷酷的臉,唐軟一看見她,馬上就湊了過去挽住她的胳膊,眉開眼笑,不用多說,夏思山都已經猜出這個人是誰了。
等到唐軟拉著方儀走進櫃檯,夏思山的手指曲起在櫃檯上敲了敲,既是問唐軟也是問方儀,「什麼意思?」
「還能有什麼意思。」方儀環著手看著夏思山,落在夏思山眼裡,無端有一點同類的……驕傲?
唐軟扯扯她的袖子,方儀將臉側過去,唐軟小小聲地跟她說:「你怎麼能大白天說這個呢。」
方儀捏了捏唐軟通紅的臉,不以為意地道:「那晚上說,在……」
唐軟飛快地捂住方儀的嘴,將方儀剩下的話堵在喉嚨里,著急忙慌地解釋:「夏小姐,她胡說八道,別聽她的。」
夏思山看看臉幾乎紅透了的唐軟,又看看笑得意味深長的方儀,她好像猛然間明白了什麼,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:「嗯,我走了。」
「再見,夏小姐。」
看著夏思山的背影快消失在門口,唐軟嘀咕道:「夏小姐看起來很像高手啊,怎麼也不像是不懂的樣子啊。」
唐軟後知後覺的捂住嘴,她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。
「夏小姐。」
咦,不是她喊的,唐軟抬起頭,發現是方儀叫的。
夏思山在台階上停下回頭望:「怎麼了?」
「我有睡覺指導,你需要嗎?」
「什麼睡覺指導,你怎麼會有?」唐軟覺得莫名其妙,想過來之後,又恨不得將頭埋進櫃檯里,她扯住方儀的袖子,沒什麼信心地說:「你胡說八道什麼啊,夏小姐怎麼會要。」
快步走回來的夏思山朝方儀伸出手機,兩個人會心一笑。
……
夏思山只敲了兩下,門就開了,像是從曼冬一直守在門邊等著她一樣。
照例將花插好,夏思山抬頭發現從曼冬眼底下都是烏青,她心頭一跳:「姐姐你沒睡好嗎?」
從曼冬將手裡的水遞給夏思山,搖了搖頭:「沒有。」
「沒有你這麼憔悴?」夏思山脫口而出,指腹輕輕擦過從曼冬眼底下的烏青。
從曼冬幽幽看她一眼,夏思山才反應過來,是因為她昨天晚上沒有留下來?
難道姐姐真的想的跟方儀說的一樣?
夏思山摸上從曼冬的手,討好地笑了笑:「姐姐,我今天就是來接你的,以後我們兩個人住一起,天天都睡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