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被針對過那麼多次了,也不差這一次,也許是想著夏思山等會兒就該來了,謝凡白這一次情緒好的格外快,她將自己收拾好,外面一點痕跡不露,頭髮擦了又擦,但願能矇混過關。
慢吞吞地去將門口的狼藉處理了,謝凡白扶著門框鬆了一口氣,口袋裡有什麼東西,謝凡白腦子遲鈍地掏出來看,原來是她準備給夏思山的兩個包子。
也沾上水了,不能要了,她要給人家的,就此被掐滅了,謝凡白一垂眸就有眼淚滴下來。
謝凡白擦了又擦,怎麼擦也擦不乾淨,最後掐了自己兩下,那種難過的情緒才停下來,謝凡白若無其事地把那兩張慘不忍睹的桌子扶起來。
收拾到一半的時候,夏思山來了,只一眼,夏思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看來是昨天力度不夠,也沒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,要麼是昨天晚上乾的,要麼是今天早上乾的,夏思山掃過每一個人的臉,最後目光停在監控器上,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。
夏思山從昨天起心情就很差,一直冷著臉,蹲下去和謝凡白說話的時候,面色才緩和了一點,「你沒事吧?」
謝凡白縮了縮肩膀,搖了搖頭,夏思山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,但一時半會兒沒發現什麼。
常雲與林庭聚在一起說小話,他們才剛剛捉弄完謝凡白,正是士氣大漲的時候,他們兩個都在猜測,夏思山是不是已經被排擠夠了,也要離開謝凡白了,就像前面幾個自以為勇敢最後還是袖手旁觀甚至加入他們的人一樣,畢竟誰都不喜歡被孤立。
人是群體動物,所有人都知道,常雲頂著一張殘留墨水印記的臉快意地笑起來。
其實他還有點小糾結,要是夏思山一直和謝凡白在一起也挺好的,他有理由一起收拾她,今天的報復沒有成功,那就明天再來,誰叫夏思山要和謝凡白一起的,她是自找,是活該。
但他轉念一想,即使是夏思山不和謝凡白在一起了,他也不會放過夏思山。
夏思山怎麼樣都會為她昨天的行為付出代價,常雲笑得更加起勁,每一絲笑里都憋著一個壞念頭,夏思山一眼橫過來,常雲居然斂起了笑容。
他欲蓋彌彰地和林庭解釋:「笑抽筋了。」
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追加了一句:「絕對不是因為害怕。」
林庭根本沒關注這件事,他隨口敷衍道:「是,我懂,我都懂。」
他懂的是夏思山確實氣勢駭人,要是今天早上被潑的是她,她一腳踢過來都是有可能的,想到這裡,林庭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。
但已經過去三天了,夏思山除了會瞪人之外,跟謝凡白沒什麼兩樣,他心裡這樣想,無端生出來幾分勇氣。
謝凡白注意到夏思山被紗布包著的手,心裡一驚,問道:「你的手怎麼了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