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甚至在想,怎麼又是謝凡白啊,謝凡白得罪了吳林他們,吳林那是有名的混混頭子,謝凡白禍害自己還不夠,還要來禍害他們,謝凡白真討厭啊,果然是個霉星,誰沾上誰就得倒霉,無形之中,他們對謝凡白的厭惡又上了一層樓。
可謝凡白做了什麼?她只不過是在過她自己的生活,她和這裡的每個人都一樣,又不一樣。
夏思山心裡本來有好多話想說,可在這些漠然之下,夏思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因為她知道,就算她在這裡慷慨陳詞,就算她的每一句話都振聾發聵,也擊不穿這樣的麻木不仁。
夏思山不失望,也不絕望,她終於擺脫了剛剛那樣的情緒,她要求的是這些人都悔過嗎?不是,悔過她拿來也沒用,她要的是這些人都為自己的漠視付出代價,而付出代價的方法,在她這裡有成百上千種。
夏思山勾了勾唇,她倒是想看看到時候這些人,還能不能一心沉溺於學習。
管筠還沒有找到謝凡白,就看見夏思山出來了,管筠顧不上其他的,很快就走到夏思山面前,問道:「回家嗎?」
剛剛尚文河說了,鑑於三個同學的情緒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,是可以直接回家的。
夏思山點了點頭,她恢復如常,仿佛那個跟人打架、瘋狂偏執的人根本不是她。
她甚至還說:「順便去公司一趟吧,我很久沒去了,處理一下堆積的事務。」
管筠一愣,明白夏思山這是緩過來了,又是那個雷厲風行、讓全辦公室都叫苦不迭的夏總了,管筠高興之中帶著欣慰,「好的。」
她又小小聲補了一句:「夏總。」
夏思山這一冷靜下來,就想起她剛剛避免去注意的事情,「謝凡白呢?」
管筠雖然根本不知道謝凡白是誰,但她就是自己猜也能猜到,自家夏總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,「和她男朋友一起走了,我沒找到。」
夏思山的腦子死死鉗住「男朋友」三個字不動,聲音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寒氣:「那不是她男朋友。」
謝凡白還沒有和於宣潤正式在一起呢,於宣潤怎麼能算得上是謝凡白的男朋友,再說,夏思山咬著後槽牙想,誰知道以後謝凡白是會有男朋友,還是女朋友呢。
夏思山心裡不高興,面上也冷若冰霜,嚇得管筠馬上改了口,「和一個陌生男生走了。」
夏思山這才算滿意,又有點小矜貴地問:「你覺得我剛剛打人怎麼樣?」
小矜貴就算了,怎麼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自得,仿佛打人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。
打人確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,但打人渣是啊。
管筠那是標準的夏總吹,好話張口就來,「打的好,這麼冷的天怎麼能拿涼水潑人呢,我們夏總真是見義勇為,熱愛同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