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很難聞。」
走廊上,謝凡白剛上廁所回來,外班的人聚在一起說話,謝凡白對這些關於她的討論都已經司空見慣了,她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他們的話,但總有人越說越過分。
「好像是謝凡白身上的味道。」
「除了她,還會有誰啊。」
甚至有人攔在謝凡白面前,「喂,上廁所掉進去了是吧,難聞死了。」
謝凡白沒什麼反應,那個人伸手推了她一把,不耐煩地問:「跟你說話呢,啞巴了是吧?」
謝凡白攥緊拳頭,全當沒有聽見,正想繞過去的時候,突然被夏思山往後一拉,與此同時,夏思山將自己手裡的不明液體潑了出去,剛剛說話的人無一倖免,只是分誰沾的少,誰沾的多而已。
不明液體散發出一陣一陣惡臭,有人當場就吐了出來,有人一邊尖叫一邊質問夏思山:「你潑了什麼在我身上?」
夏思山晃了晃手裡的瓶子,仔細想了想之後才道:「臭雞蛋加過期牛奶,是我專門為在座各位不會說人話的人調製的。」
夏思山還將瓶子拋了過去,嚇得他們著急忙慌的躲開了,夏思山勾了勾唇,牽著謝凡白的手離開,有人擋住她們兩個,「還想走?」
他的頭髮上還掛著蛋液,看起來氣勢洶洶,要是夏思山不道歉的話,他大概會打人。
「常雲還沒好呢,你想跟他一樣?」夏思山不以為意,假意活動起手腕,手還沒伸出去,那人就躲開了。
常雲的事情他聽過,比起常雲這種專門找茬的,他還是輸了一大截。
回到教室里,夏思山和謝凡白的桌子又倒在了地上,始作俑者對著她們輕蔑的笑,仿佛在說,你能拿我們怎麼樣。
能拿他們怎麼樣的方法可太多了,比如將其中一個人的書全部扔下去,比如將所有人的桌子都推倒,比如將他們放在她們桌子裡面的什麼老鼠、蟑螂、釘子、玩具蛇漫天灑出去,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被砸到,夏思山甚至連尚文河都沒有放過。
吃飯的時候,有人照例往謝凡白的盤子裡倒剩飯剩菜,謝凡白眼睜睜看著夏思山將那一整盤飯都倒到了那個男生頭上,她將空盤子往桌子上一拍,冷淡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幸災樂禍的人,「下場都會一樣,我們慢慢來。」
後來的幾天,那些人再遇見謝凡白和夏思山基本上是繞著走,她們的桌子也沒有再遭殃,誰都知道,原來任人欺負的謝凡白身邊跟著一個瘋子,打不過罵不過也鬥不過。
夏思山在用行動告訴謝凡白,默默忍受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地欺負,只有反抗,才能逃脫這樣的處境,才能撕開這樣的處境帶來的陰影。
夏思山拉著謝凡白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,謝凡白忽然覺得身邊的一切都不太真實,就像夏思山,只是她做過的一個最瘋狂的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