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將衣服袖子捋上去,不屑一顧地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,「我上就我上,那些菜雞隻會痛哭流涕還說要找家長告老師,一點兒意思也沒有。」
陳玉回過頭,秀麗的臉上全是有恃無恐,「就是沒有人管,我們才動手的啊。」
……
「我願意,當然沒問題啦。」謝凡白毫不猶豫地將迷你攝像機和錄音筆接過來,妥當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裡。
「我會保護你的,這是最後一次,以後你再也不會遇見他們了。」夏思山將那台迷你攝像機翻出來,仔細地替謝凡白別好,迷你攝像機外觀更像一枚胸針,就算是別人發現了也不會起疑。
她們離得很近,謝凡白只要抬一抬頭,就能蹭到夏思山的鼻子,謝凡白慌張地低下頭,頭髮還是無可避免地從夏思山的鼻尖上掃過。
「那我也好好保護你。」謝凡白忽然出了一拳,馬步扎的穩穩噹噹,只不過在夏思山眼裡,殺傷力一般,倒是很可愛。
夏思山捏捏謝凡白的臉,作揖道:「那就謝謝謝同學保護我了。」
謝凡白紅了臉,手不自覺地就去摸臉,嘀咕道:「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說繞口令。」
「謝謝謝謝謝同學。」夏思山摸了摸謝凡白的發頂,調笑道。
謝凡白卻沒有回音,她的手先是放在了心口上,發現自己的心又跳的很快,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快的,好像是剛剛夏思山離她很進的時候。
不對不對,是夏思山今天早上來見她的時候,也不對,是夏思山第一次出現的時候。
是嗎?
謝凡白摸上發頂,她的眼前忽然開始出現好多好多的畫面,每一幅都跟夏思山有關,夏思山打退吳林那群人,夏思山在尚文河面前維護她,夏思山永遠溫溫柔柔的笑……兜兜轉轉,全都是夏思山啊。
是夏思山一直在救她,是夏思山一直在教她反抗,先來的不是救世主,一直把她帶出深淵的才是。
她的救世主,不是於宣潤,而是夏思山。
那她喜歡的應該也是……那個呼之欲出的念頭終於清晰了,她喜歡的也是夏思山。
面前的一切突然都變得很明朗,謝凡白覺得渾身上下都有著前所未有的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