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活了幾十年沒見過這樣就要坐牢的。」
「為什麼就你們家的被欺負,是不是你們家有什麼問題?」
「現在有些男孩子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適當的欺負一下女孩子,也許是因為喜歡呢。」
「搞半天是你們家那個勾|引人啊。」
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往別人身上潑髒水,潑到最後發現這髒盆子沒人接了才停下來,他們發現在這中間,夏思山並沒有出言打斷,反而一直在笑,只是那笑透著深深的寒意,隨著他們的話語越來越冷。
夏思山依舊帶著笑,她掃了所有人一眼,讓人不寒而慄,比她年長的都沒壓過她的氣勢:「都說完了?」
沒有人敢應,她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,「那就輪到我了,首先,這些人裡面沒有小孩兒,我特地在公安系統中看過了,他們每一個都是成年人,不是叫一句小孩兒就真的是小朋友的,就是成年一天也是成年。」
其次,我一句沒提要不要坐牢,原來就連你們自己也清楚,你們家的孩子這種行為是要坐牢的啊,看起來,各位也不是一點兒法律知識都沒有。」
最後,只有在無法誣衊對方的時候,才會往什麼勾|引上面去靠,我很看重我們家小孩兒,你們這個態度,我表示無法調解,當然為了避免你們感到愧疚呢,我還是告訴你們一聲,就算你們態度很好,我也無法調解。」
看著這些人的臉,夏思山從謝凡白被欺凌時起就有的那一口氣終於順暢了,挺大快人心的,她來的時候對那位張警官還有好臉色,走的時候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。
學生,調解,嗯……夏思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,下輩子他們要是去了畜生道,她一定跟他們和解。
夏思山走到外面,難得地用手指丈量起陽光,原來即使有陰影在,還有這麼多陽光會落到臉上,可夏思山更想,沒有手指的遮擋,陽光全都在謝凡白的臉上。
不知道謝凡白這個時候在做什麼,有沒有想她呢?
謝凡白趴在課桌上,以前她只要這樣一做,就能盯著夏思山的側臉發呆,夏思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漂亮的,現在她偏過頭,看見的只是空空蕩蕩的課桌。
上課鈴一響,謝凡白就挺直了背,本能地去瞧夏思山……沒有啊,以前她都是跟夏思山膩在一起的,原來她早就習慣了有夏思山的生活。
新來的班主任雲歲寒是位長相溫柔但脾氣火爆的南方人,與尚文河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來的第一天就把夏思山和謝凡白都叫了過去,她親切地告訴她們,以後只要有老師在,就沒人可以欺負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