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凡白沉默離席,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有期待,不期待,就不會失望,快好了,她自己的人生就快要到了。
……
「管筠姐姐。」謝凡白坐上后座,將安全帶系好,愈加肯定夏思山昨天在騙她,要真的是管筠將她扣在了公司,管筠怎麼還能來接自己。
管筠並沒有急著走,她側過身子扒在靠背上,故意問:「怎麼不叫我姐姐了,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,你以前可是叫我姐姐的。」
謝凡白低著頭,看似是在想什麼,但實際上是為了遮住她紅透的臉,她幾乎快把衣服絞破,「你不是都知道嗎?」
「知道什麼,」管筠揶揄道:「我可不知道。」
「管筠姐姐,我會,我會告訴夏思山的。」
「好啊,學會威脅我了。」不得不說這招很管用,管筠轉過身子前,又問:「怎麼不叫姐姐了?」
謝凡白恨不得在車廂內刨個洞,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管筠這麼壞啊。
蔫壞蔫壞的管筠一進了公司大樓就正經起來,與剛剛在車上打趣謝凡白的管筠幾乎不是同一個人。
管筠一笑,還是親切,卻多了幾分油然而生的氣勢,從這樣的管筠開始,新的天地在謝凡白面前展開。
管筠刷卡帶著謝凡白上了夏思山的專屬電梯,「今天夏總很忙,但她又想見你,所以只好眼巴巴地讓我接你過來了。」
「她今天真的很忙啊?」謝凡白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掠過,她還以為那是夏思山的藉口,不由得有幾分羞愧。
管筠怎麼覺得謝凡白抓錯了重點,重點難道不是夏思山想見她嗎?
隔著玻璃窗,謝凡白和看見不一樣的管筠一樣,看見了不一樣的夏思山,坐在辦公椅上的夏思山對著電腦,冷著臉,幾乎不笑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。
謝凡白算是明白了,為什麼管筠說辦公室里的每一個人都怕她。
可等到謝凡白走進去,冬天倏忽而過,春天到了,再堅硬的冰也會被春水揉化。
夏思山起身去拉謝凡白的手,大抵是這副陣勢震到了謝凡白,謝凡白開口就是:「您,您好。」
夏思山忍俊不禁,環上謝凡白的腰,「您好。」
謝凡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麼,幸好這一次只紅了耳朵,但也沒逃過夏思山的眼睛,夏思山捏了捏謝凡白通紅的耳朵尖尖,「歡迎您來到我的世界。」
謝凡白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,磕磕巴巴地說:「啊?」
夏思山給管筠一個眼神,管筠會意,將百葉窗放了下來,而後帶上門,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夏思山和謝凡白兩個人。
夏思山想放肆,但好歹克制住了,只吻了吻謝凡白的指尖,抱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