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思山在失神的程覺面前打了個響指,成功讓神遊天外,陶醉其中的程覺回來,夏思山笑著將手裡的抹布放好,「你一直盯著我看的話,當心會愛上我。」
又在說胡話了,程覺不以為然地搖搖頭,「你啊,別把我當成你的那些影迷,我看得再久,也不可能會愛上你的。」
夏思山攤開手,碰巧電話響了,她還不死心地說:「誰說不可能。」
趁著程覺扯下來的抹布還沒有丟出來,夏思山飛快離開現場,到陽台上去接電話,電話是司綺山打過來的。
「思山吶,我受到消息,旗騫那邊準備凌晨發新歌。」
「那就讓他發吧。」夏思山懶洋洋地靠著陽台,不屑一顧地又道:「總不能每次遇到問題,他們團隊都發新歌吧。」
司綺山很快領會到夏思山的意思,「我知道了,凌晨我們放假,都好好休息,不盯著他那邊了。」
「是啊,昨天熬了個大夜,大家都辛苦了,讓大家好好休息吧,」程覺關掉廚房的燈出來,夏思山對她揮了揮手,她笑容燦爛,說出來的話卻很殘忍,「像旗騫那種人,一次就整死也沒什麼樂子。」
鈍刀子割人才疼得厲害呢,本來這次夏思山就沒打算讓旗騫跌下來,儘管讓一顆貓貓糖爆了這樣的料,但其實她們一點兒實證都沒有給過貓貓糖,旗騫那邊很快就會反應過來。
算起來,這一次沒有實證的爆料也能有這麼大的熱度,還要全靠旗騫團隊瘋狂給旗騫的新歌預熱,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效果,等到旗騫將新歌發出來,熱度達到頂峰的時候,還有大料等著他呢。
司綺山頭皮發麻,轉了個話題,「你也盯到早上五點,現在應該在家裡休息吧。」
「沒有啊,」夏思山勾了勾唇,望了一眼坐在茶几前削水果的程覺,「我在老婆家裡呢。」
「老……老婆?什麼老婆啊,夏思山你講……」
不給司綺山繼續咆哮的機會,夏思山掛斷電話,她並不著急進屋,搭著欄杆遠眺萬家燈火。
程覺端著果盤出來,就站在夏思山旁邊,將果盤往夏思山那頭遞了遞,夏思山叉起一個蘋果,指著遠處在昏暗路燈下晃蕩的大樹問程覺,「那是什麼?」
程覺踮起腳看了看,「是巷口的櫻花樹,很多年前,這座城市剛剛規劃的時候,負責人總覺得那條巷口缺了點什麼,於是就種下那棵古老的櫻花樹,等到春天,春風一揚,漫天的櫻花雨就落下來,路過的行人和汽車都會沾染上幾分春色。」
程覺閉上眼睛,她和旗騫每每經過那條巷口的時候,總會被櫻花撲個滿懷,她還以為,等到她和旗騫滿頭白髮的年歲,還會有被櫻花雨淋濕的機會。
「走吧。」夏思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牽上程覺的手。
「去哪兒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