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煮好的粥,我買了安神茶,我突然想起,我……程覺搖了搖頭,她為什麼要和一個叉掉的「我」字過不去,將兩張紙條都放好,程覺開始收拾她的行李。
程覺掛上最後一件衣服,所有的一切都大功告成,與此同時,外面傳來夏思山的聲音:「收拾好了嗎?先吃飯吧。」
紅燒排骨、紅燒茄子、紅燒大蝦……程覺一一看過這些菜,趁著夏思山盛米飯的空隙問了句:「你不是喜歡酸甜口的東西嗎?」
「喜歡啊。」夏思山將米飯放到程覺的面前,「但你喜歡紅燒口味的東西啊。」
去程覺家裡,程覺會為夏思山做一桌子酸甜口味的菜,到了夏思山家裡,夏思山會為程覺準備一大桌子的紅燒菜,程覺和夏思山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,夏思山開著玩笑,「以後啊,先紅燒再糖醋。」
「先糖醋再紅燒也可以。」程覺附和道。
「到最後,都是糖醋口味了。」
夏思山說得對,糖醋的存在感總是很強的,程覺慢慢吃著菜,突然說:「誒,夏思山。」
「怎麼了?」夏思山抬頭看向她。
「你上次留在我家裡的紙條,最後到底寫了什麼啊?」
夏思山一愣,她沒想到她隨手寫的紙條還被程覺留著,當時爐子上煮著粥,咕嚕咕嚕翻滾,一大片的蒸汽瀰漫出來,程覺在臥室安靜地睡著,快要下山的太陽格外偏愛夏思山剛剛買回來的花,夏思山拿著筆,好像要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。
可是夏思山還是落下一個「我」字,我喜歡你,我愛你,我想要和你在一起,那是夏思山的愛欲。
「最後我把那個字叉掉了,因為當時我覺得還不合適。」
其實很好聯想,夏思山一直在告訴程覺,她喜歡她,只是程覺不相信。
程覺帶著歉疚小小聲地說:「我以為你是要和我炒作,才不信你的。」
「程覺小姐,」夏思山盯著程覺,眼睛裡面都是笑意,明晃晃的,只有程覺一個人,「你不會分不清喜歡和炒作吧?」
程覺被夏思山的眼神撩撥到,磕磕絆絆地說:「我現在,我現在知道了。」
說完之後就死命刨著碗中的飯,有一種不顧死活的可愛,夏思山自然是被可愛到了,她離開飯桌,又很快回來,將她寫的第三張紙條遞給程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