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怎麼壞了?」夏思山跨過門檻,順手撿起剛剛被陶問芙扔掉的簪子,長盈小心翼翼地護著夏思山,生怕陶問芙又傷了夏思山,夏思山手上的傷可還沒好呢。
夏思山示意長盈先出去,等到她走到陶問芙面前了,陶問芙還沒開口說話,夏思山彎下腰,徑直看著陶問芙的臉,她盈盈一笑,打趣地問:「怎麼不說話了,我怎麼壞了?」
陶問芙準確無誤地推開夏思山,她剛剛那些都是氣話,她不想承認,她是因為早上醒過來,夏思山沒有在她身邊,才大發了脾氣,要是直接將這些告訴夏思山的話,夏思山豈不是要小人得志,以為她喜歡她?
她怎麼可能喜歡夏思山。
夏思山將陶問芙的神態盡收眼底,陶問芙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撇嘴,不知道在想什麼,夏思山拿著手裡的簪子,溫柔地幫陶問芙挽好頭髮,陶問芙轉開話題:「這根簪子不是我的。」
陶問芙的手搭上簪子,她被宗鎔送到春風樓的時候,除了一件衣服,別的什麼也沒有,後來春風樓拍賣花魁的那天,頭上的首飾全都被她在夏思山府里扔了個精光,跟著那些花瓶一起扔的。
夏思山按住她的手,「是我送給你的。」
夏思山的手心永遠都是熱的,陶問芙語氣惡劣地說:「你送的也不是我的。」
但她卻把手放了下來,沒了動那根簪子的心思,夏思山趁著去調整那根簪子的空隙,湊在陶問芙的耳邊說:「是我親手做的,做了一天一夜呢。」
這樣的鬼話誰會信啊,夏思山堂堂一個千金小姐,會雕簪子?還一天一夜,給她三天三夜都不行。
陶問芙方才把那根簪子握在手裡時,已經感受到了這簪子的雕工精細,木頭也不是普通的木頭,她身上不會有這樣珍貴的東西,首飾易得,真心難尋。
陶問芙又忍不住摸了摸那根簪子,不會真的是夏思山親手做的吧,陶問芙順著凹槽,識別出,好像是一朵花。
小動作被夏思山逮個正著,夏思山告訴她:「是迎春花,師父說,最好刻的一種。」
陶問芙將手收回來,蠻橫道:「這樣我也不相信。」
「我相信啊,接下來是不是該描眉了?」夏思山拉著陶問芙坐到梳妝檯前,貼著陶問芙的手與她一起描眉。
最後的陶問芙妝容淡雅,卻美的驚心動魄,即使有那道傷疤,依舊美得驚心動魄。
夏思山捋了捋陶問芙額頭邊上的碎發,「很漂亮。」
這是夏思山第二次誇她,陶問芙扔下手裡的胭脂,「我用不著你。」
夏思山貼著陶問芙的臉,銅鏡里剛好印著她們兩個人,夏思山逗她:「那剛剛怎麼不告訴我。」
氣得陶問芙伸手要去打夏思山,結果她一伸手,就被夏思山握住了,夏思山還得寸進尺地在她手裡蹭了蹭,「去尋芳園,你喜歡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