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人,做朋友排不上資格,但去噁心噁心敵人,倒是很有意思。
「那這幾日,這位宗大人,可有見過太后?」
「太后一向不喜接見大臣,少有幾個能見她的面的,奴才聽聞,是太后體恤聖上辛勞,帶著貼身嬤嬤親自去給聖上送湯,碰巧遇見了宗大人。」
餘下的話,不用多說,夏思山也明白了,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領路太監一眼,這個人實在是聰明,話說半句,既不會得罪她,也不會得罪宗鎔,兩邊他都顧及到,兩邊他都能討好。
夏思山勾了勾唇,上馬車之前,吩咐長盈再給他打賞,等到馬車駛出宮門,他依舊是藏在衣袖中掂了掂,好像,比上次更重了。
「陶小姐,小姐回來了,快進我們院子了。」長水三兩步跨進屋子裡,說話的時候氣都還沒有喘勻。
陶問芙聞言,立馬搭上長淵的手躺到了床上去,用被子將自己蒙得緊緊的。
做完這一切,長水出去等著夏思山,長淵在裡面守著。
夏思山進院子第一句便是問長水:「她在做什麼?」
「陶小姐用過早飯就躺下了。」長水低著頭,她是因為心虛,但夏思山卻誤以為,陶問芙出了什麼事情,才導致長水跟昨日一樣。
「嚴重嗎?」
「嚴重……吧。」長水支支吾吾,夏思山耐不住性子,索性自己走進屋子去看。
長淵站在一邊守著,屋子裡也沒什麼藥味,陶問芙在床上躺著,被子罩住了全身。
這樣捂著怎麼受得了,況且陶問芙還是個病人。
夏思山一面去掀陶問芙的被子,一面緊張地問:「你怎麼了,陶問芙?」
陶問芙卻猛的揭開被子,起身親了夏思山一下。
夏思山一臉懵,陶問芙得意洋洋,「這是我送給你的驚喜,關於我們談戀愛的驚喜。」
許是在被子裡悶的太久,陶問芙的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,有小得意,還有大開心,夏思山的眼睛裡全是明媚的陶問芙。
夏思山輕輕地親了陶問芙一下,小小聲地說:「笨蛋。」
「誒,」陶問芙推開夏思山,「我可聽見了。」
「聽見了又怎麼樣?」
「誰會樂意被叫笨蛋啊。」
「那我叫你什麼,」夏思山輕聲呢喃,「老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