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問芙看不見,夏思山就說給她聽,看來是真的很喜歡。
「你倒是會想辦法,你身邊的這位陶小姐,哀家也算聽過她的名字。」
陶問芙起身,先盡了周全的禮數,而後才道:「民女的名字不值一提,污了太后的耳朵。」
還算謙卑,太后點了點頭,聽說這個陶問芙性格乖張,就連在吳所為身邊都能周旋下去,太后看向帶著夏思山她們進來的那位嬤嬤,「孫嬤嬤,去請白神醫過來吧。」
竟然真的只是為了給陶問芙看眼睛?
「思山,你以為哀家是為了什麼,哀家又不吃人,何況是你的人。」夏思山的表情變化儘管細微,但依舊沒有逃過太后的眼睛,她打趣了兩句,其中全無惡意。
「承蒙太后厚愛。」
又開始客氣疏離了,太后扶上額頭,問已經診斷完的白神醫,「神醫,此女如何?」
白神醫朝太后拱手,「太后,這位小姐的眼睛已經用了幾日藥了,開方子的人醫術高明,又用的都是好藥,很快就能復原了。」
太后笑了笑,「宮裡的太醫,又豈是浪得虛名。」
原來是宮裡的太醫,陶問芙想,原來夏思山是請來了宮裡的太醫。
太后又問:「她的臉呢?」
白神醫有點為難,太后請他過來為這位小姐診脈,這位小姐的身份地位一定是非同尋常,可她的臉確實是……
「你直言無妨。」
白神醫只好斟酌開口,「太后,傷這位小姐臉的人,太過狠厲,她的臉,縱使是華佗在世,也無法痊癒了,不知是誰傷了這位小姐的臉,如此惡毒?」
「我自己。」陶問芙冷聲道。
不止是白神醫心裡一驚,就連太后的心思也一恍,她看向陶問芙臉上的那道疤,倘若不是陷入絕境,走投無路,陶問芙也做不出來這樣的決定。
但放到她自己身上,當年皇帝登基,奪權之路也是腥風血雨,如果是她走到末路,她可能不會有陶問芙那樣的決心。
太后有意轉開話頭:「說起來,白神醫也是青縣的。」
白神醫會意,很快接話:「是,不止草民,鴻臚寺的宗鎔宗大人也是青縣人,草民與他還是鄰居。」
陶問芙抬起頭,宗鎔是青縣人?她明明記得宗鎔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