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河抬眼,沒想到不過短短的時日,痴靈就來告訴他,沈寒叛逃了,叛逃就叛逃吧,這正合他意。
永念在牢籠外面坐下,手指搭在牢門上,「走之前,他還說要血洗無妄山,這幾日無妄山已經傷了不少弟子了。」
五河這才注意到,痴靈一向平靜的臉上隱隱有崩塌之勢,崩塌之後,即使她努力掩飾,憂慮也依舊明顯。
而席地而坐的永念情況則更不好,外衣上還隱隱沾有血跡,看向他的眼神里無不藏有利刃。
這是沈寒叛逃了,又殺回來了,不愧是強大的魔主的血脈,還只是少年,就有如此造詣,打得這些老傢伙都措手不及,那痴靈和永念來幹什麼,沒有路了,所以想從他這裡過?
五河懶洋洋地,換了個姿勢,他心裡只覺得快意,不知道少主殺到什麼地方來了,記得把他救出去倒是其次的,五河盼望著,千萬要血洗整座無妄山。
「不過如此,你們就撐不住了?名門正派,好像也沒什麼用。」五河占了上風,開口譏諷。
「你……」永念抬起手,徑直一道火符扔到五河心口,足以讓五河有幾分難受了。
五河哈哈大笑,等到笑完了,才重新將目光投到永念身上,「我們這些人都是從業火出來的,你這樣的,算得了什麼?」
上次痴靈放火,也只是將他逼出來而已,根本傷不了他。
痴靈抿著唇,我們這些人,指的大概是魔道的人,那沈寒去無妄閣試煉的時候故意挑境淵的業火就有跡可循了,沈寒從一開始,就是揣著旁的心思來無妄山的。
痴靈還以為他是急功近利,少年人心性而已,她面色趨冷,沈寒一切都是為了算計。
「不過是死一個無妄山而已,」痴靈眼神凌厲,「這天底下,不止有無妄山。」
「魔主血脈猶如魔主重臨,無妄山只是開始,遠不會結束。」
自作聰明的人果然也是最愚蠢的人,五河以為勝券在握,抖了不少東西出來。
目的達成,永念優雅地從地上站起來,「倒是多謝五河護法了,不知道你們那位魔主,我們曾經的弟子沈寒,會不會生氣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五河覺得不對勁,只是永念和痴靈已經揚長而去。
……
「要下山?」夏思山聽了痴靈在地牢的始末,五河可真是火上澆油。
「不止是我,永念也要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