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靈越想越覺得有些氣悶,夏思山捏捏痴靈的手,明明掛懷卻不肯承認的師尊分外可愛,「去找飛雪,師尊要與我同去嗎?」
擔心痴靈不去,夏思山補上一句:「那裡有好玩的東西。」
「什麼好玩的東西?」痴靈追問,她原也不是愛玩的性子,只是想知道有關於夏思山的方方面面。
偏生夏思山賣起關子,一句另外的話都不說了,夏思山只是眨了眨眼,「師尊去了就知道了。」
她又問:「師尊要與我同去嗎?」
有些東西無師自通,痴靈忽然就有了壞心思,既然夏思山這麼盼著她去,又不告訴她到底是什麼,她將手從夏思山的掌心裡抽出來,「我不去。」
夏思山一愣,痴靈這都是跟誰學的,夏思山索性環起手,「師尊要是不去,我就生氣了。」
夏思山笑起來明艷,不笑的時候又都是冷峻,她收了笑意,倒是真的把痴靈嚇住了,痴靈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全是從話本子上學的,她怎麼能比得上詭計多端的夏思山。
痴靈伸手去拉夏思山的手,「你真的生氣啦?」
夏思山抱著手臂不為所動,實際上她早就忍不住了,誰捨得對這樣乖巧的師尊發脾氣,她拼命遏制上揚的唇角,痴靈沒發現,她只好道:「我自、自然是想與你同去的。」
說完她抬起頭去看夏思山,夏思山忍笑的臉落入她的眼帘,痴靈如何能不明白夏思山是在戲弄於她,她一時又急又羞,乾脆了當地凝結出一個水球,砸在夏思山身上。
說是水球,其實和一顆珠子大小無異,痴靈哪裡真的捨得澆濕夏思山,那樣小的一汪水,只夠沾濕夏思山的睫毛。
夏思山一時睜不開眼睛,痴靈還拎了袖子,一點一點地將夏思山臉上的水珠抹掉,夏思山將要睜開眼睛的時候,她又將手收了回去,裝作無事發生。
實際上,餘光里都是夏思山,痴靈在注意著夏思山的動向,夏思山覺得好笑,她抬起手打了個響指,在痴靈面前綻開了一簇小小的煙花,很小,轉瞬即逝。
那簇煙花好像開在痴靈的心上,和方才那個水球一樣,一下就炸開了,痴靈的心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。
「這是飛雪教我的,師尊喜歡嗎?」夏思山輕聲問,用不著火系,只是一點兒哄人的小玩意兒,同山下的變戲法一樣。
痴靈點點頭,向著夏思山伸出了手,夏思山不疑有他,又變了個煙花在痴靈的手上,障眼法,燎不到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