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意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,還是很燙,她問道:「你方才說的要緊的事情,就是這一件?」
比起浪跡天涯,這件事好像確實更為重要,誰料夏思山搖了搖頭,她往外一指,為上元燈節打造的大燈已經飛上了空,「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燈。」
……
言如意很少在京中過上元節,她每次都是匆匆回來,又要匆匆離開,與這樣好的盛景,已經一別數年了。
言如意的手指頓在一盞花燈上,這盞花燈精緻小巧,透著幾分可愛,指尖觸及之處,都是溫熱的,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,裡面應該還有期盼吧。
夏思山掏出荷包,付了錢給老闆,言如意正想推說不要,那花燈已經塞到了她手裡。
「哪有我提這樣的,不像話。」周圍都是小孩兒提著,三五個成群聚在一起玩兒,不知道在唱什麼童謠。
夏思山攏緊言如意的披風,免得風從言如意的領口徑直灌進去,她挨上言如意的額頭,又很快離開,「有什麼不像話的,你也是我的小孩兒。」
言如意偏頭看向那盞花燈,她將花燈舉起來,照亮夏思山的眉眼,夏思山問她:「做什麼?」
「我看看,方才是誰說出這樣的話。」
花燈一直在晃蕩,連帶著光也跟著晃開了,兩道人影搖啊搖,就這樣搖到了一處去。
夏思山放開言如意緋紅的臉,她唇上有很淺的印子,夏思山輕輕蹭了蹭,便都散開了,言如意哼了一句,也抹了一下唇,不滿道:「怎麼咬人呢。」
夏思山失笑,她將言如意拉到懷裡,按下那盞花燈,「不是你教的嗎?」
眼前暗下來,其他的感覺就更為敏銳,比如夏思山拂過她頸間的熱氣。
「我什麼時候教……」言如意沒了聲音,臉更紅了,像是被街上各式各樣的花燈照出來的,是真是假,旁人也分辨不出來。
她含糊不清地為自己開脫:「那也不是咬人啊。」
她就只是就只是,一時上頭,才親在夏思山唇上的,她才沒有像夏思山這樣,故意咬人。
「我咬人行了吧,」夏思山往前,她的臉離言如意更近,眼裡鋪滿笑意,「我讓言將軍咬回來好不好?」
夏思山的唇看起來很軟,至於到底軟不軟,言如意方才已經知道了,她推了夏思山一把,一馬當先地走了,「哪有人當街議論這個的。」
那花燈的影子在地上一頓,又倏忽過去了,夏思山追上去,環住言如意的胳膊,兩個人貼在一起,停在一處小攤前。
夏思山拿起一盒口脂,隨手點了點,抹在言如意的唇上,她點了點頭,「好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