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周嬤嬤送陸風出來,夏思山和陸風誰也沒有看誰,只是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,陸風惡狠狠地威脅夏思山:「不要打蔚星的主意。」
用只有她們兩個聽到的聲音。
夏思山勾了勾唇,真有意思,她慢悠悠道:「你到底在說誰啊,陸風?」
「到底是誰在打遲蔚星的主意啊?」
陸風心裡一沉,他轉過身去看夏思山的背影,他終於肯定了,夏思山知道他的謀劃,他現下無心去想,他與夏思山素未謀面夏思山到底是怎麼知道的,他要做的就是儘快將夏思山從陸府趕出去。
遲蔚星的身邊不能有她,必要時候,陸風可以不留夏思山的性命,文弱都只是假象,他從到京城的那一天起就明白了,京城的每一個人都心狠手辣,要想在京城生根發芽,就要同他們比狠。
「你去哪兒了?」遲蔚星靠在床邊,背後墊著軟枕,她無事可做,周嬤嬤找了本詩集給她。
夏思山輕車熟路地坐下,湊過去同遲蔚星一起看那本詩集,遲蔚星往她那邊偏了偏,夏思山道:「去找阿語,給她送風寒藥。」
這件事遲蔚星是知道的,原來是周嬤嬤去的,後來夏思山自告奮勇,反正小廚房就在滿星苑,遲蔚星也就任由她去了。
夏思山摸上遲蔚星的手腕,「姐姐,手酸不酸?」
一直捧著書手自然會酸,何況遲蔚星本就生著病,遲蔚星揉了揉眼睛,半開玩笑道:「不止手酸,我眼睛也酸得要命。」
她有些無可奈何:「可是不看點什麼,我又覺得沒意思。」
一味地悶在床上,那樣的事情她可做不到,她絞著手底下的錦被,有些無精打采,「我原想著,今日同你去放風箏呢,這幾日風大,最適合放風箏了。」
只可惜她這身子一被風吹,就病來如山倒,她的臉色因為發熱的緣故紅紅的,為她添了幾分氣色,說起風箏的時候,眉目間都是神往之色,夏思山道:「等你好了,我們就去放風箏。」
遲蔚星不想煞風景,點了點頭,「好,那現下做什麼呢?」
她的眼睛已經酸的一行詩都看不進去了,夏思山離遲蔚星更近了,幾乎與她肩並著肩靠在一起,夏思山從遲蔚星手裡抽過那本詩集,像哄小孩兒一樣,「我念給你聽,好不好?」
「怎麼不好。」遲蔚星笑起來,搭住夏思山的胳膊,額頭親昵地蹭了蹭夏思山,「有人給我念,那是最好。」
夏思山心花怒放,恨不得與遲蔚星再進一點,她掩藏好情緒問:「到哪一句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