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向南向來仗著有薄家撐腰,到哪裡都是橫著走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,他絲毫不怵地頂回去,「這是我哥的房子。」
這都是什麼法盲,林宏在心裡吐槽,他聲色俱厲道:「先不論這是不是你哥的房子,就算是,你帶人來砸,也是違法的,你知不知道。」
這叫什麼道理,他哥的房子不就是他的房子,他帶人砸自己的房子還違法了,不等他狡辯,岑念就哽咽道:「這不是他哥的房子,這是我的房子。」
方才冷臉帶刺的岑念怎麼現在變得哭哭啼啼起來,薄向南被岑念的變臉震驚了,他脫口而出:「你有證據嗎,你只不過是我哥養的一隻金絲雀,這房子怎麼會是你的?」
林宏的眉擰得更緊了,他看了一眼因為薄向南的話將自己縮得更緊的岑念,這些富二代真的是無法無天,什麼金絲雀,這分明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子。
岑念弱弱道:「我有證據的。」
她說完起身,走到臥室里,她現在才進臥室,發現夏思山送給她的紅玫瑰與百合全被扔在地上,不知道被誰踩了多少腳,那個新花瓶也只剩下了一地的碎片。
唯一保住的就是那兩張卡片,因為是塑封的,即使是泡在水裡,也沒什麼事,岑念目光陰暗地將那兩張卡片撿起來。
這是夏思山送給她的,是她唯一收到過的不帶任何附屬的禮物,夏思山什麼也不要,什麼也不求,就只是想送她花而已。
還想要她天天開心,歲歲平安。
如今全都被薄向南毀了,他們薄家到底要毀她多少次才甘心,岑念氣到發抖。
「不好找是嗎?」夏思山一面說話一面走進臥室,見岑念站在衣櫃前面,身子顫著,她往前走了兩步,才看清臥室裡面的一地狼藉。
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抱住岑念,岑念這一次再沒躲開她,也沒惡聲惡氣地說誰叫她抱人的,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,砸在夏思山的手背上。
夏思山忽然覺得那不是眼淚,那是岑念的心,一片一片地落下來,將她的心也攪碎了。
她一遍一遍地安慰岑念:「沒關係的,我再給你買好不好,買一卡車?」
岑念抹掉臉上的淚,她從夏思山的懷裡出來,平穩道:「我沒事。」
她拉開衣櫃底下的柜子,裡面是岑念的身份證和一本房產證,岑念將房產證遞給林宏,林宏翻開,上面確實是岑念的名字。
薄向南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,他怎麼也沒想到,像薄向山那樣謹慎的人,居然會在房產證上寫岑念的名字,薄向山肯定是被美色沖昏了頭了。
薄向南罵道:「肯定是她勾引我哥,說不定是給我哥下什麼……」
「藥」字還沒出來,就被忍無可忍的林宏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給拍散了,林宏怒聲道:「夠了,我看你一點兒悔改的念頭都沒有,你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