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要。」岑念將夏思山的手按下,那是一雙兔子耳朵,毛茸茸的,跟真的兔子耳朵一樣。
「就試一試嘛,好不好?」
岑念被夏思山的花言巧語哄得昏頭轉向的,最後果然戴在了頭上,被夏思山摸了個沒完沒了。
果然,只能要花,不能要花言巧語。
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,岑念臉紅得快要滴血,她抬手想要將發箍取下來,就聽見夏思山喋喋不休地道:「好可愛。」
岑念的手一頓,到底是沒把發箍取下來,她甚至摸了摸兔耳朵,真的……可愛嗎?
最後那個發箍安靜地待在夏思山的小推車裡,夏思山是真的打算把它買下來。
岑念無可奈何。
下一站是水產區,除了一些比較常見的水產之外,剩下的大多長得奇形怪狀,岑念才知道,夏思山是會做飯的。
岑念推著小推車問:「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?」
「前天,」夏思山說到這裡,忽然惡劣一笑,「不會有事的。」
岑念冷著臉打斷她:「要毒死也是兩個一起毒死。」
夏思山與她並排走,用手碰了碰岑念的胳膊,「要跟我死在一起,你果然好愛我。」
夏思山說者有意,岑念聽者無心,她索性一手肘懟了回去,「就算一起死,走的也不是一條路。」
從超市出來的時候,她們兩個人手裡都滿滿當當,回到家,夏橙圍著夏思山喵喵喵地叫,大概是餓了。
夏思山指導岑念從柜子里找出夏橙的貓糧,岑念蹲在夏橙的碗前倒貓糧的時候,夏思山已經在廚房開始處理食材,她聽見那乒桌球乓的聲音一頓,岑念莫名生出來一種,她和夏思山已經在一起好久的錯覺。
即使是錯覺,也讓她這樣沒心的人有些貪戀。
但只是錯覺,錯覺之所以是錯覺,就在於它的不真實,岑念自嘲地搖了搖頭,她怎麼會有這樣祥和安寧的生活。
就連這點日子,都是她費盡苦心偷來的。
嗷嗚嗷嗚吃著飯的夏橙忽然蹭了蹭岑念的手,毛茸茸的,像是在安慰岑念,岑念摸了摸它的頭,小聲道:「謝謝你。」
她又道:「也謝謝她。」
夏橙聽不懂,繼續乾飯了,夏思山聽不見,繼續炒菜了。
岑念鑽進廚房,要給夏思山幫忙,夏思山額頭上全是汗,她道:「那就幫我擦擦汗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