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頭看了一眼空調,只有個小紅點,原來是空調沒打開,她道:「太熱了。」
她甚至熱到口乾舌燥,伸手去拿空調遙控器,岑念快她一步,按住她的手,岑念挑了挑眉,「心靜自然涼。」
「故意的?」夏思山扣住岑念的手,她索性攤開了說:「你知道的,我現在心靜不了。」
岑念裝作不知道,笑了兩聲,經過昨夜之後她好像更加迷人了,與此同時行事也更加肆無忌憚了,她撩了一縷夏思山的髮絲在指尖,「那是為什麼心靜不了?」
「總不能是因為我吧。」
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眼裡水淋淋的,直叫人想把她撲倒一瞧究竟,最後那碗粥涼透了,即使空調呼呼轉著,這屋子裡的熱度也散不出去。
夏思山抱著岑念去洗澡。
放好水將岑念放到浴缸邊上之後,夏思山轉身要走,卻被岑念勾住了手,浴室內霧氣蒸騰,熏的岑念臉上更紅了,也更誘人了。
夏思山按捺下心思,耐著性子問她:「怎麼了?」
夏思山這一停頓,就又被岑念環住了脖子,岑念沿著夏思山的鎖骨往下,裡頭的風光她昨天見過了,她還想再見一遍,夏思山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領,「折騰不起了。」
這話實在是太曖昧了,不知道是在說岑念還是在說她自己,兩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少印子。
岑念騰出來一隻手將夏思山的衣領扒拉開,她慢悠悠道:「沒想折騰,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一起洗澡?」
那跟折騰有什麼區別,夏思山後退了一步,將睡衣遞給岑念,「好好洗澡,有事叫我。」
「這不是我的睡衣。」岑念把睡衣抖開了,她沒有這樣的睡衣。
夏思山沉默了一瞬,才抿著唇道:「這是我的睡衣,昨天晚上……毀了一套,現在又沒了一套,我沒找到你其他的睡衣,就先穿我的吧。」
昨天晚上的是肌膚之親,現在的也是,夏思山近乎落荒而逃,岑念挑起睡衣聞了聞,連洗衣液的味道都蓋不住夏思山本身獨有的香味兒。
等到岑念洗完澡之後,徑直被夏思山領到了客廳,臥室需要再重新收拾,岑念靠在沙發上,任由夏思山給她吹頭髮,她斂著眉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夏思山吹頭髮是分區域吹的,吹完了左邊吹右邊,吹完了右邊吹中間,再攏在一起吹,岑念看她移過來又移過去,笑出了聲,「是這樣吹頭髮嗎?」
夏思山手一頓,風速小了很多,「你當時就是這麼給我吹頭髮的。」
岑念一愣,回想起夏思山應該說的是她們見面的第一天,那時夏思山的頭髮也沒怎麼濕,很容易就吹乾了。
她是故意那麼吹的,為了拖延時間,這點心思,夏思山大概沒能窺見,岑念自己接過吹風機,夏思山在她身邊坐下來,客廳里只有吹風機的聲音,忽然聲音停了,客廳里安靜得要命,岑念問:「就那麼喜歡我啊,這個都還記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