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爺是隊裡的赤腳大夫,年紀大了,秋收這種重勞動,干一天下來能要他老人家的命,所以沒參與,就在家裡備點藥,以防有人累倒了。
向睿聰幾人確實還沒走,這會兒上前看到閻夏兩人手上的傷後,除了感同身受覺得好疼以外,一個二個眼裡都明晃晃地寫著……
至於嗎??
真的至於嗎??
他們只是來下鄉的,不是真的要靠勞動干出一番大事啊!
對上幾人目光的閻夏蘇文茵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怎麼說呢,就……
誤會啊!都是誤會!
他們沒有拼命,只是沒察覺到!
閻季閻飛躍這個時候也過來了,王嬸兒還一副操心的模樣對著閻飛躍說道:「閻飛躍同志可得好好跟你媳婦說道說道啊,還是身體要緊。」
閻飛躍看著自己媳婦掌心一片模糊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,有點心疼又有點反應無能。
閻夏出聲打斷了圍觀的人群:「尚知青先帶我們去找王大爺吧。」
雖然他們這傷其實就是一個重啟的事兒,而且也不疼,但這麼多人看著呢,不去不行。
早點去,早點回家做飯吃了。
「對對對,趕緊去弄弄。」
「晚上可得注意點,可別沾水了啊。」
伴隨著嬸子們的叮囑聲和一些佩服的目光,閻夏一家子踏上去王大爺家的路,路上向睿聰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後也沒說出個啥。
從王大爺家回來後,沒了外人。
閻季直接發表起了感言,對著閻夏說道:「人才。」
閻夏:「…………」
他懷疑他哥在內涵他,並且還有證據。
閻夏有心回兩句,最後被蘇文茵打斷了:「做飯做飯,老娘要餓扁了。」
閻夏朝著閻季略略了兩聲,他是個人才,他娘不也是?
閻季無視了這個幼稚的鬼臉,幫閻飛躍做飯去了,附近沒有人的好處在這個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,即使他們炒的菜噴香,也沒有人能聞到,所以肉炒得肆無忌憚。
一家子吃著香香的飯時,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各家飯桌上的話題。
譚大志跟他爹說完後,並沒有親眼見到的大隊長半響憋出來一句:「是個積極分子。」
譚大志贊同地點頭,他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問閻夏同志為啥哥倆都下鄉,對方怎麼說來著……
要爭做建設新農村的積極青年。
感情是真的啊!!
他還以為是家裡有什麼難念的經,兩人都不得不下鄉,但又不好對外人說出來,所以忽悠他的呢。
就是這也……太積極了點。
搞得他這個大隊長兒子壓力都有點大。
壓力大的,還不止譚大志,別家也在上演著差不多的戲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