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夏帶著那麼一點點小孤勇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去,這一路很順暢,沒再發生什麼意外事件,如果……回頭率不那麼高的話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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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待所。
段暨走在前面,閻夏跟著準備進去時,負責登記的大嬸忽然就拉住了他的胳膊:「哎!!沒登記呢!不能進去!從哪裡來的?介紹信給我看看。」
閻夏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只是沒了頭髮而已,又不是換了張臉,才出去半天居然就認不出來了。
前面的段暨停下腳步:「大嬸兒,他是跟我一起來的,上午我們登記過了。」
聞言,大嬸兒定睛一看:「嚯!!」
「咋出去一趟還把頭髮……」剃了呢??
大嬸兒話沒有說完,因為她已經看到閻夏手裡拿著的那黑黢黢的一坨了。
大嬸兒尷尬一笑:「哈哈。」
「瞧我這眼神,都沒認出來,登記過了就沒事了,快進去吧。」
閻夏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算了,習慣了。
房間內,閻夏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……
繼續洗他的頭髮。
短短一天時間內,他居然早中晚都洗了一次,一天三次,有些人洗臉都沒有他洗得勤。
作為從頭到尾目睹了的段暨,他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尤其是在看到這小閻知青洗完頭髮後,洗臉的時候順便拿毛巾抹了抹頭頂的動作時,莫名有種也想去剃個光頭的衝動,就……看著還挺怪方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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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漸漸的黑了。
招待所也就是個暫時落腳的地方,裡面啥玩的東西都沒有。
閻夏躺在床上,在家人群里又激情開麥了好一會兒,話題主要是圍繞著國營飯店裡的種種。
段暨也躺在另一張床上閉目養神,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往旁邊撇了撇,看著旁邊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啥的閻夏,問道:「你那個……是遺傳的嗎?」
聽到聲音,閻夏意識從識海里出來,思考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他小光頭的原因。
既然人家都已經給出了一個因素,閻夏乾脆就順著說了:「嗯,遺傳的,遺傳……我娘。」
他爹已經被他禍害過一次了,二十五歲之前不能結婚的言論,現在偶爾還能在鄉親們嘴裡聽到呢。
所以閻夏話音一轉換了個人,一人一次,他可真是一碗水端平的孝順孩子。
對於小閻知青的娘疑似不在了的這個問題,段暨也聽別的知青提過一兩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