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梓溪看了眼她們,扭頭看了眼身旁神色冷淡的黎以思,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抹疾馳而過的擔憂,但更多的是懊悔。
懊悔……在後悔什麼呢?
陸梓溪不得而知。
「以思,讓你的朋友坐下吧,我洗個手給她把個脈。」黃老打包好一疊疊的中藥,挽起袖子往房子裡邊走去,離開前吩咐了聲。
「好。」黎以思應道,帶著陸梓溪走到就診台,拉開木椅子,朝陸梓溪示意道,「坐下吧,把個脈找點藥,很快的,在晚飯前是可以趕回去的。」
「那就好,我答應了筱筱今天和她一起吃晚飯的。」
「好巧,筱筱還邀請我去家裡吃飯了。」
陸梓溪眼睛微微瞪大,盯著alpha看了一會,顧忌著身旁還坐著她的母親們,放低了聲音控訴,「你是不是和筱筱串通好的?」
「那沒有,只是筱筱邀請我,我答應而已。」黎以思聳肩道,一本正經,「串通這種事情我是不會隨便做的。」
真要串通什麼,她也不會讓陸梓溪發覺的。
錯過了合適的說話時間,黎以思和陸梓溪又聊得很歡,季習蕊躊躇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話題插入時機,黎藝楠幾次要幫忙先打開話題,都被季習蕊一個眼神阻止了。
最終到把完脈找好藥,看她們離開了,都沒有找到聊天的機會。
「其實你喊聲她們的名字就可以的。」黎藝楠握著呆呆望著門口的季習蕊的手,語氣中有點無奈,「真的沒有那麼難的,是你開口的話,以思還是願意多聊的。」
「不會像和我說話一樣那麼抗拒。」
季習蕊習慣性地嘆了口氣,搖搖頭,「以思看起來心情很不錯,我擔心我開口,她心情會變差。對了,你發現沒有,以思對那個女孩挺特別的,她們晚上好像還要一起吃飯。」
「她不是有女兒了,應該是有家庭的Omega吧?」黎藝楠剛才一直豎起耳朵在聽黃老的診斷,沒漏過黃老說她坐月子落下病根的話。
「有家庭這個時候就不是以思帶著來了,是她的alpha帶著過來。」季習蕊持有不同的意見,提醒道,「剛才說一直都是用抑制劑度過發熱期,有alpha為什麼要用抑制劑。」
黎藝楠恍然,「竟然有說到這些嗎,我沒有印象。」
「你後半段光顧著注意我了,努力分得出心思去聽她們說話。」
黎藝楠只是笑笑,攙扶著季習蕊起身,和專注於挑選藥材中的黃老告別,手牽手慢慢踱步回去距離這裡不遠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