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脫衣裳呀,洗澡不要脫衣裳嗎?」
小望舒詫異的瞪著兩隻黑葡萄似的雙目, 同樣不明白為什麼朱曦姐姐穿著衣裳進了水中。
娘親從小給他洗澡的時候都是要要脫光光的呀,不然衣裳豈不是都要濕透了?
像朱曦姐姐這樣, 定然是要被娘親嘮叨。
「隨你。」
願意脫就脫,正好等會兒還方便她上藥,朱曦懶得在這種小事上和這崽子多費口舌。
「哦.」
小望舒老實的閉了嘴,裙衫落地, 光溜溜的小白魚「撲騰」一下入了水, 濺起的水珠高高揚起,全然沒有浪費的給泉中的另一個人洗了臉。
朱曦:「.」
伸手抹了把臉, 她臉上無可奈何的愁容已經毫不掩飾。
「哇,這水裡好舒服!」
小望舒如魚得水的撒歡兒, 滿臉掛著「舒坦」二字。
朱曦閉眼養生,覺得養小幼崽的幾日內真是讓龍身心俱疲。
比她打架掀翻幾座山還要累.
她這邊還沒感慨完就猛然睜開了雙目,與此同時水面激起巨大浪花。
什麼東西!
朱曦迅然從靠著的石壁上站起身來,濕透了的衣裳緊緊貼在冷白的肌膚之上,伴著打濕的長髮也不顯狼狽之色。
更添美感。
「咳,咳咳.」
被「巨浪」打蒙了的「浪里小白魚」奮力撲騰著露出腦袋,一個勁兒的咳水不止。
「沒事亂摸我做什麼!」
長臂將狼狽的小白魚一把撈起緩緩拍著,將她嗆進去的水盡數拍了出來。
「我沒.」
她就是想牽牽朱曦姐姐的手而已,誰知道就懵頭懵腦的遭了這樣的罪。
「下次別這麼冒失。」
天地良心,這惡龍竟然嫌棄別人冒失的時候。
「哦。」
望舒耷拉著腦袋,顯然是有些失落。
怎麼突然不高興了,自己又沒吵她?
是她的錯?
見手裡赤條條的小幼崽垂頭喪氣的模樣,朱曦幾番躊躇還是保持了沉默。
「我給你上藥。」
是方才花青給的伴生獸汁液,看著像似透明膠狀。
望舒乖乖趴在石壁上,朱曦將汁液倒在她背上,冰涼的讓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。
不知是不是看在了眼裡,剩下的汁液先經過朱曦的手,而後塗抹到望舒身上,已經沒了初時的涼意。
小望舒不知道自己塗的是什麼藥,也不知道自己生的什麼病,可是她信任朱曦。
朱曦雙手動作不停,心卻不知道已經飄到了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