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可以。」團團搖搖頭。
「油條豆漿？」倪知甜頓了頓，牽著他，盤腿坐在沙發前的柔軟地毯上，「小朋友是不是不能吃油條？」
「可以的！」團團用力點頭，恍惚間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沾滿油，好香啊。
「還是給你煮小米粥好了。」倪知甜拉著他起身，一把將他抱起。
小胖團圓圓的，看著小，抱起來卻沉甸甸。
等到走了幾步，倪知甜又重新給他放到地上。
直播鏡頭一直跟著倪知甜。
她平時很少在這房子裡吃飯，不過開放式廚房裡必備的鍋碗瓢盆還是一應俱全的。
從前在節目中，倪知甜也下廚，這會兒同樣不會手忙腳亂，簡單準備食材，除了煮一碗小米粥以外，還做了幾盤小菜。
小胖娃太能蹦躂，時不時竄到她左邊，又時不時竄到她右邊，眨巴著眼睛。
「這個喜歡吃嗎？」倪知甜問。
「喜歡！」團團很捧場，用力點頭之餘，又奶聲奶氣道，「棒棒糖也喜歡吃。」
「……」倪知甜勾了勾他的鼻尖，「沒問你棒棒糖。」
團團眼巴巴地看著她。
很小很小的時候，倪知甜也喜歡吃糖。
她在兒時吃過的糖果不多，但直到現在，仍記得當年唇齒間流連的甜滋滋的味道。
此時此刻，團團站在她跟前，像是天底下最可憐的、吃不到糖果的小朋友。
倪知甜把頭搖成撥浪鼓：「不行，要蛀牙的。」
團團繼續歪著腦袋，兩隻小肉手交纏在一起，乖乖聽話。
倪知甜的心思不由動搖，變成最沒有原則的大人：「那、那就只吃一個？」
「好呀！」團團蹦起來。
直播間的網友們，望著這一幕，心都要化了。
小不點才剛出現沒多久，就已經足夠吸睛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，恨不得這檔娃綜能直接開出個一整期來。
倪知甜轉身去找棒棒糖。
家裡的糖果，都擺在儲物櫃最高的位置。
團團拿不著，就算踮起腳尖，小手和櫃門還是隔著很長一段距離。
他仰著腦袋，脖子都快要發酸，又咽了咽口水，清澈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盯著還未出現糖果的方向，像要發光。
網友們的心，柔軟下來。
黑粉們卻仍在蹦躂，指責倪知甜沒有事業心，在最當紅時當了媽。
「拿到啦！」倪知甜夠了夠手，拿下一整袋棒棒糖。
團團端坐在小板凳上，他很聽話，知道一整袋糖果里，就只有一根棒棒糖是屬於自己的，胖手手擱在膝蓋，看著倪知甜剝開糖紙，直接將嘴巴張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