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印白一眼看出,那荷包里沒有什麼空間陣法,不會是儲物袋。
他垂下眼瞼。
如果他沒記錯,裡面應該還放著那張欠條。
他看到笛秋在裡面荷包裡面翻動著,黃色紙張的一角露了出來,她似乎找到了,眼睛一亮,伸手去拿。
果然,是那張欠條嗎?
卻沒想到,笛秋手指間夾著的是一片銀杏葉,上面的綠色淡了,染上一層灰色,沒有光澤,但又沒有變黃,離樹的時間應該不是太長。
笛秋把荷包收好,走了過來,手中還帶著那片銀杏葉。
郁印白看她在身前停下,把那片銀杏樹葉子雙手遞了過來,很有禮節很尊重人的一種做法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送什麼極為珍貴的東西,沒想到只是一片樹葉。
郁印白勾起嘴角,等著笛秋下一步動作。
「這片銀杏樹葉送給叔叔當禮物,也多謝叔叔收留秋秋。」笛秋態度誠摯,「當你把它放在自己眼前看向太陽的時候,會看到很美的光影哦。」
真一葉障目。
郁印白接過這片銀杏葉,捻在指尖,只見他手指一移一動,那片銀杏葉在他之間開始旋轉,猶如舞姿優美的舞者,他將目光投向笛秋,問:「你可知一葉障目?」
笛秋自然知道,經郁印白這麼一說。
好像是哦,這種行為確實是一葉障目。
小天道搖搖頭,道:「叔叔,不對哦,如果你將目光放在葉子之外,比如在葉子周圍的那一圈陽光,就不算一葉障目了吖。」
若按她這麼說,確實不算一葉障目了。
聽到笛秋的回答,郁印白勾起唇角,眼中閃過一抹光芒。
小天道啊,還真是讓他意想不到。
「這禮物本尊勉強收下了。」郁印白道。
收下了,那就說明郁印白不計較她偷溜進來的事情啦。
笛秋心情愉悅,露出燦爛的笑。
「叔叔不生氣了,秋秋很開心。」
郁印白看她這副傻樂樣,他舔了舔唇,宛若毒蛇吐信子在空氣中記錄獵物的氣味,而笛秋正是他盯上的那隻兔子。
下次,可沒那麼容易了呢。
還在傻樂的小天道莫名脊背一涼。
「傍晚,和本尊出去一趟。」郁印白道。
笛秋剛落下的心又提起來了,她望著郁印白,面色警惕,活像聽到一絲風吹草動的兔子,耳朵都豎起來了。
郁印白眼中閃過一抹笑意。
笛秋見郁印白不主動解釋,便試探問道: 「出去幹什麼呀?」
「散步。」郁印白冷冷道。
這種回答實在敷衍,笛秋更是沒底。
「去不去?」郁印白淡淡掃笛秋一眼,大有一種笛秋不答應腦袋就會掉地的脅迫感。
小天道深知,在大反派面前保住小命最重要一點就是識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