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一定會找到其他更好的禮物。」笛秋話中透著堅定。
「為何要送我禮物?」郁印白問了。
笛秋撓撓頭,道:「也沒什麼原因,想送便送了。」
「你還真是隨意。」
「也許是吧。」笛秋又道,「不過,是因為道友你很溫柔啊,所以笛秋才會想送你禮物。」
溫柔嗎?
郁印白冷笑一聲。
「你今日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?」郁印白隨口一說。
道友問她問題了誒,那她就多說點吧。
笛秋有幾分驚訝:「道友,你怎麼聽出來的?」
郁印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這不是詐出來了嗎?
他繼續引導著:「不論你遇到什麼,只要你願意說我一定會在。」
笛秋突然有種衝動,她很想把自己在天書卷上面看到的告訴他,但她不能。
道友或許就是因為見過太多的惡,所以才會說出那句「你要殺他?」
她不能讓道友在這個地方逗留太久,如果天道心中只有殺戮,祂會成為墮神,被天地所不容,受盡萬人唾棄。
道友這麼溫柔的人,她是絕對不會讓他有這種結局的。
所以,笛秋只是說了昨晚發生的事。
「郁印白不知出於什麼目的,他昨天要我和他一起出去遊玩,我走著走著,發現氣運之子宋歸帆也在。」
「氣運之子現在力量還不夠,若是叫郁印白髮現,定是少不得一頓折磨,所以我就找藉口說我想逛逛,把他引開了。」
郁印白聽到笛秋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氣運之子,手中的拳頭暗暗握緊。
「後來怎麼樣了?」
就連說話的時候不免帶上了一絲冷意。
後面發生的事情實在驚險,笛秋現在說起來語氣還有幾分激動。
「後面,我和郁印白走散了,我遇到了人販子。」
「差一點點,就差一點點我就被捉走了,你知道嗎,當時有個人想在背後偷襲我。」
郁印白挑眉。
他不知道笛秋差點被偷襲。
「幸好當時氣運之子出現了,把他們趕走了,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關小屋子,以後只能穿著打補丁的衣服,吃著沒肉的餐食,給人做牛做馬,過著最悲慘的生活了。」
哪有這麼慘?
郁印白也能開始接受笛秋一些奇奇怪怪的腦補了。
「剛好那時候郁印白找了過來,不知道為什麼他發了好大一通火。」
「我當時就想啊,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和郁印白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小孩子,我走丟了就走丟了嘛,郁印白應該也不會著急。」
「但是,他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,臉好黑,我站在他旁邊感覺快被凍死了。」
笛秋的話說得沒心沒肺,總給郁印白一種感覺,只要她想,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脫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