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該走了,記住你答應的事情。」
下一秒,笛秋消失了,那個地方變得空蕩蕩的。
郁印白垂眸,眸光明滅不定。
過了幾秒,他望向靠在牆角的宋歸帆。
兩人一黑一白,郁印白陰鬱沉悶了無生趣,而宋歸帆溫潤雋秀心有正氣。
無論是誰,都會對宋歸帆有一定好感,就像笛秋所選擇的那樣。
郁印白攥緊拳頭,輕咬嘴裡的軟肉。
郁印白離開多時,沈黎找了過來,來時,他看到的便是郁印白站在原地,滿身孤寂,像是被遺棄的小孩,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。
他心中一驚。
沈黎顧不上猜測,忙上前道:「尊上,事情已經處理好了。」
「笛秋呢?還需要屬下去尋嗎?」
郁印白神色更冷了,沈黎忙低下頭,估計這兩人之間出什麼事情了,尊上這才會那麼低沉。
他聽到郁印白冷冷道:「不用了,她走了。」
這就走了?
沈黎心下疑惑。
「是,遵命。」
「寅侈還活著吧?」郁印白忽而問道。
沈黎道:「還有一口氣在。」
「等他能行動了,把他丟去獸谷。」
獸谷顧名思義,就是居住著妖獸的山谷,但裡面的妖獸都是生性殘暴,領地意識極重,如果貿然進去,會被視為侵占者,只有死這一個下場。
但以尊上的性子,他要殺誰都是直接給個痛快,但寅侈這下場怎麼看都是折磨吧。
「你有什麼想說的?」郁印白掃了一眼過去,沈黎頓覺壓力山大。
怎么半天不見,尊上的威壓更重了,也更嚇人了。
沈黎不敢說大多,只道:「是,遵命。」
郁印白回到府中,他坐在桌前,身子陷入椅子中,面無表情,鳳眸中只有一片灰,沒有絲毫光亮。
明明周圍很安靜,郁印白卻是揉揉太陽穴,很是煩躁,閒不下來,他拿起手邊的摺子,忽而看見被他壓在最底下的銀杏葉,是笛秋送的。
他拿起來,腦海中閃過笛秋眼泛淚光向他求助的情景。
一個瞬移,下一刻郁印白出現在笛秋原來住過的房間。
床頭還插著那支風車,顏色繽紛,很是絢爛。
風吹過,風車轉了起來,似在期待主人的歸來,卻不知主人早已離開,將它孤零零留在這裡。
郁印白眸光一暗,察覺到自己儲物袋裡的通訊玉石還在,他勾起嘴角,眸子沾染上幾分瘋狂。
獵人從來不會輕易放走自己的獵物。
另一邊,笛秋回到天道府邸的第一件事,就是撲進自己的白雲床上。
躺在柔軟舒適的白雲床上,笛秋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,她輕輕拍著床鋪。
「床床,笛秋這麼久沒有回來,你有沒有想笛秋啊。」
聽不到回答,她把手搭在小腹上,閉上了眼睛,然後睡著了。
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。
屬於是沒心沒肺的典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