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嫵對這情愛之事見識得多了,講起這些來信手拈來。
滿嘴喜歡?這不是她嗎?
笛秋突然意識到自己跟道友聊天時,不知多少次暗戳戳地表白過了。
那是不是在道友面前,笛秋很輕浮?
小天道頓時愣住。
她居然犯了一個這麼大的錯誤,這下道友一定會覺得她一點也不認真。
笛秋一個誕生沒多久的小天道,對情愛之事並不懂,也不知道這種輕浮是視人而定的,若是出自真心,便也說不上輕浮。
「那有什麼可以挽救的方法嗎?」笛秋的話音中難得帶了幾分急切。
「要挽救什麼,這種花言巧語的混蛋趁早離開不就行了。」玉嫵臉上寫滿「你怎麼想不開」。
笛·花言巧語·混蛋·秋咬緊下唇。
真的不可以挽救嗎?
道友是她唯一的一個朋友了,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。
玉嫵說的是遇到這種人怎麼辦,而笛秋問的是如果她這麼對別人說該怎麼挽救,這兩人的問題和回答就沒對上。
「妹妹,你怎麼了?」玉嫵見她那滿臉恍惚的樣子,有瞬間慌了神。
小姑娘還是第一次露出這副表情,如喪考妣。
「沒什麼。」笛秋緩緩搖搖頭,強打起精神,露出一個笑容。
只是那笑容,怎麼看就怎麼艱難。
玉嫵原本並不認為笛秋是遇人不淑,但現在看,又不確定了。
真是糟糕,一好好的小姑娘被逼成這樣了。
玉嫵按住笛秋的肩膀,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注視著她,道:「妹妹,別傷心,這世界上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?咱們不能在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,是吧?」
笛秋被晃了晃,從思緒中抬起頭來,小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。
剛剛玉嫵姐姐說的什麼啊?什麼三條腿?什麼歪脖子樹?
對上她焦急的眼神,笛秋緩緩點了點頭。
玉嫵稍稍放下心來,把放在笛秋肩膀上的手收回來了。
「好了,你記住一件事就行,那人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,若你去了那邊,能避開點就避開點。」
「接下來,姐姐教你幾招怎麼逃跑的招數。」
「逃跑?」笛秋暫時忘記自己算花言巧語的混蛋的事了,把心思轉到玉嫵說的逃跑技巧上面了。
「這會不會太丟臉了啊?」
她可是天道啊,想想自己被郁印白逼得逃跑,那大反派這麼可惡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她呢?
笛秋臉上出現一抹薄紅。
玉嫵擺擺手,滿不在意,道:「保命有什麼丟臉的,那些個名門正派就講究些這樣的,看看最後不是死的很慘。」
對啊,如果,她能從郁印白手下逃脫,也不至於每次都受他威脅。
反正她在郁印白面前,也沒了多少面子。
小天道來了興致,專心聽玉嫵講解。
玉嫵見她還算感興趣,便道:「這逃跑,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