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」卑鄙。
對上郁印白的眸子,笛秋硬生生後面兩個字咽下了。
「好好好,那你想怎麼樣?」
小天道妥協了。
按理來說,郁印白應該會開心,但是他卻越發覺得不痛快,英俊的面龐上宛若結了一層冰霜。
「宋歸帆真就值得你這麼為他盡心盡力嗎?」
郁印白實在生氣,連他也沒注意到,自己現在的語氣有點酸。
宋歸帆是氣運之子,當然要保證他安全了。
郁印白為什麼突然這麼問?
笛秋一怔,眉頭擰成一團,面上不解。
她默認的態度更是讓郁印白火大。
「很好。」郁印白再也沒辦法維持表面的平靜,他笑了,露出潔白的牙齒,看上去很是陰森。
笛秋幻視她第一次見到郁印白時的場景,那時他坐在王座上,在仿佛棺材的宮殿之中,周身滿是孤寂。
只是遙遙一望,遍體生寒。
不知為何她感覺心臟好像被揪住了,笛秋慌亂地收回目光,接著便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。
郁印白正在起身,一邊講述今日發生的樁樁件件,一邊朝笛秋走去。
「本尊答應你不動他,那本尊今日受到的不平便從你這討回來。」
「你以為,你騙本尊受傷,本尊真的看不出來嗎?」
郁印白提到這件事,笛秋心虛,低著頭不太敢看他。
她當時只是想讓郁印白快點離開才出此下策,沒想到郁印白當初就識破了。
郁印白淡淡掃她一眼,目露嘲諷,沒有絲毫顧忌地接著往下說:「還對本尊頤指氣使,讓本尊放過宋歸帆。」
不是,那是因為你要對宋歸帆動手,她才不得不這樣做。
笛秋緊抿下唇,她想開口辯駁,郁印白卻沒有根本給她開口的機會,只聽他繼續說道:「不僅如此,你還威脅本尊,讓本尊救個廢物。」
這件事倒是沒冤枉。
笛秋的頭埋得更低了,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了,羞愧得面色一片通紅。
若是讓白水道友和天道爺爺知道,肯定會失望的吧。
小天道所接受的教育是頂天立地,但她今日所作所為過於卑劣,她對不起郁印白。
笛秋第一次覺得,自己是如此的差勁。
郁印白故意把話說得重,他看到小天道現在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說到最後,更是下了一劑猛藥。
「今日,倒是讓本尊見識到了,原來天道也是滿口謊言,趁人之危的小人。」
「笛秋,你真是好的很。」